她甚至于在者一刹那觉得，自己是否对于眼前的剑者过于苛刻。

“是吗……”

直到卫渊感慨着说完最后一句：“……怀念着自己的老师。”

烛九收回目光。

好，

没救了。

卫渊没有注意到九天玄眼底的刹那凌冽，也没有再谈论过去隐藏于历史当中的隐晦心思，故已逝，唯独剑诀当中的一招一式，还藏留有不为所知的绪，卫渊只是沉思道：

“可是……赢过了陆吾的分灵，为什么这一关还没有结束？”

玄徐徐吐出一浊气，嗓音清冷道：

“……很简单，同样是陆吾沉睡的缘故。”

“你要知道，过关与否是陆吾决定的，而现在你把陆吾分灵打散。”

“相当于考核之时把裁判考官驱逐了，又如何得知，你是过关了？”

她语气玩味。

“…………”

卫渊扶额，只觉得痛，临到最后一步了，反倒遇到个这事。

烛九缓声道：“无妨，可自寻找，祂真灵沉睡，这个试炼之梦是依据祂的真灵而诞生的，现在这个梦境既然还在，代表着试炼未，真灵尚存。”

“找到祂的真灵，拿取信物，应该就可以过关。”

烛九的位格最高，哪怕是全盛时候刑天的战力同样强大无双。

但是对于这些知识，刑天表示并不理解。

于是分行动，寻找陆吾真身。

“陆吾是天之九部，执掌天规律法和威严，若雷霆，如天之怒。”

“那么，祂应当是在这幻境最高处才对。”

卫渊若有所思，迈步往最高处的亭台楼阁行去。

陆吾的梦境里面，就仿佛是祂所执掌的那一座昆仑，处处可以看到珍奇异兽，奇花异，而在最高处，有一座威严至极的亭台楼阁，如同天神俯瞰自己的领域。

卫渊踏步往上，推开了门，却看到里面空空如也。

他微微皱眉：“……难道说不对，神灵的威严，绝对的秩序。”

“陆吾的真灵必然是象征着这些才对。”

“所以祂在梦中应该也就是在这里。”

“还是说，因为祂的真灵也陷了沉睡，所以再度发生了变化，从表层真灵表征，化为了真灵最处的模样……”

卫渊突然察觉到了什么，转而绕到了那神殿御座后面。

大秦时代黑冰台的机关知识，让他至少察觉到了御座下不平整的地方。

“没有以神通变化巨大威严，甚至于出现了没有用法力神通的机关，在睡梦之中，真灵的二次沉睡，相当于进到了真正的内心处，难道说……”

卫渊迟疑着打开了机关。

下面是一个小型的地下暗道，持剑走其中。

黑夜中，出现了两点幽幽的光。

而后是一声咆哮，带着恶风袭来。

卫渊下意识一拳砸出。

他，找到了‘陆吾’。

大概。

………………

片刻后。

试炼之梦的核心处。

卫渊缓声道：

“所以说，这里是陆吾的梦境，也是试炼之地的基础。”

夸父点。

卫渊道：“这里的陆吾真灵意识，因为神力的极度匮乏和神上的疲惫，已经陷了沉睡，因而进到了某个，从不曾发生过的特殊状态。”

刑天颔首。

卫渊沉思，而后若有所悟，自语道：

“强势者的内心，很有可能潜藏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柔弱之处。”

“始终庇护他的强者，偶尔也会怀念曾经被庇护的时光。”

“被所有‘公认’和‘期待’的强者，就连梦里都不可以软弱，唯独在梦中的自我都失去意识，陷沉睡的时候，才能回到当初弱小，不需要承担巨大责任的年代里。”

“确实符合心理学，所以……”

卫渊指了指咬着自己肩膀死活不肯松开，约莫一只手臂大小，龇牙咧嘴的‘猛虎’，嘴角抽了抽，道：“这个小家伙，就是陆吾真灵在极端疲惫，连续沉睡之后，表达出的内心处的某种‘自我’的可能?”

那猛虎完全没有修行成面虎身的状态，还是虎首。

尾蜷缩成一团。

牙齿倒是很锋利。

正在努力咬着卫渊的肩膀。

卫渊屈指叩击直接一个脑瓜崩。

猛虎炸毛，身上从到尾炸开细细的透明绒毛。

蜷成一团的尾一下变成九条，然后垂落下来。

只是仍旧倔强无比，死死地咬着卫渊的肩膀，四肢和九个尾，整个像是猫条一样垂下来，用力咬着卫渊的肩膀，晃晃悠悠，晃晃悠悠。

卫渊掏出手机，顺势给陆吾的‘处自我’拍了张合照。

夸父强行让自己的视线从此刻的陆吾身上移开。

道：“不过，无论如何，渊，你是找到了陆吾的真灵。”

“可以通过试炼了。”

卫渊沉思，道：

“试炼不试炼的不是很重要。”

“如果我把祂带离这个梦境，会发生什么？”

PS：今第二更…………

白猿，如意册，九天玄的传说是来自于罗贯中搜集传说所写的《平妖传》，当然，里面有一部分就被摘取出来变成了动漫《天书奇缘》，平妖传主角之一就是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