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看到了方寸绝望，面对那烂摊子束手无策的模样。

而方寸则只是静静的听着，任由老先生发泄着他心间的怨气与不满，直到老先生发泄得完了，他才看向了范老先生，轻声道：“清江不会回到原来的样子，我已想到了对策！”

范老先生一怔，旋及冷眼看着方寸，满面不信。

“其实也很简单！”

方寸看向了范老先生，认真道：“老先生既然能看这里面的问题，那又怎么从未想过，堵不如疏，既然明知这商道掐不断，那何不直接放开，由得去与南边的妖尊易？”

范老先生眼睛猛得瞪圆了。

他万万没想到方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七族暗中与妖尊贸易，贩卖禁物，收购妖丹，已是大逆不道，他居然要公开？

此言，无异于天大笑话。

而方寸在这时候，却是显得非常认真，道：“我知道老先生在想什么，七族与妖尊贸易，运送禁物，贩卖妖丹，皆是天怒怨之举，但倘若可以放开一道子，允许他们易，倒更有可能将他们易的举动把握在手中，到时候，打击妖丹、凡等易，却又鼓励粮食、珍玩、美酒、瓷具，用它们换来南疆之地的神矿、宝材，岂不是要比现在好得多？”

原本是满面讥诮的范老先生脸色渐渐凝住，竟不知作何表。

他忍不住顺着方寸讲的内容去想，竟是越想，越觉得有些心惊，更有些心动。

“小儿，你……太过天真……”

但终究，他还是摇了摇，冷冷的看着方寸。

妖尊曾经北犯大夏，乃是大夏宿敌，世间炼气士，一提起妖尊，无不恨之，但有妖尊接触者，无不是重罪，乃是资敌之举，更何况方寸说的，乃是公然提议与妖尊易，范老先生明白，这样的提议，莫说能不能成，仅仅是提出来，便有可能被无数给唾骂而死……

“我并不天真……”

方寸轻声说道：“所以，这个提议，我是打算请老先生来说，请你写在自己的遗书之中，作为遗策，上递神宫仙殿……若是活提出此议，定然会被骂成筛子，但若是作为一个嫌恶如仇，看不得世间不公，因而提刀化鬼，怒斩妖魔的高德老先生提出了此议呢？”

他认真的看向了范老先生：“我是在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