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姿地进来。

程宗扬从到脚看了梦娘一遍，最后目光停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多不见，梦娘的肌肤更加白皙柔润，姣美的容颜如花似玉，艳丽无匹。

见到程宗扬，梦娘眼中露出一丝羞涩与喜悦织的神，显然还记得他这位主。

程宗扬拉起她的手，“紫 丫没有欺负你吧？”

梦娘柔声道：“紫 妈妈对 家极好的。”

程宗扬怀疑地问道：“是吗？”

梦娘展颜一笑，诚心实意地说道：“多亏了 妈妈， 家记起了许多事呢。”

程宗扬正要开，却听小紫娇声道：“阿梦。”

“是。”

梦娘应了一声，松开程宗扬的手，款款朝主走去。

她步履轻盈得仿佛花瓣，姿态更是优雅无比。可那么一个大美儿，被小紫招了招手，就像猫咪一样顺从地偎依在主脚边，神间充满了温柔和依恋。

程宗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死 丫如果不趁着给梦娘恢复 记忆的机会塞点私货进去，自己就把鞋子吃了。问题是要塞私货也应该是自己的私货，她一个 丫片子整天跟自己抢，还有没有天理？

“死 丫，你叫她来，不会就是专门气我的吧？”

“程儿，你不想知道，她记得什么吗？”

程宗扬心里一动，想起陆谦在野猪林说的——梦娘身上有一个关乎宋国存亡的大秘密。

程宗扬吸了气，沉声道：“她记得什么？”

小紫红唇张开，却是俏生生打了个小呵欠，然后神态慵懒地说道：“不告诉你。”

第三章

“陆谦还没说出这个秘密，就挂了……”

程宗扬原原本本说了自己在临安的经历，直说得舌燥，然后道：“陆谦如果是胡说也就算了。但假如真有这个秘密，而且又真的关系到宋国的存亡，那么黑魔海和剑玉姬肯定已经知道了。你要是知道这个秘密，赶紧告诉我，不然我在临安下了这么大的成本，说不定哪天就全打水漂了。”

小紫却道：“袈裟上写的是什么？”

程宗扬对小紫没有半点隐瞒，当即道：“十方丛林一世不拾大师的来历。”

“哦？”

小紫尾音微微挑起，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以两默契的程度根本不需要过多的语言，程宗扬自然知道小紫想问的是什么，他微微点，“和我有点像。但也有很大的区别。”

小紫双眼闪闪发亮，“原来是这样啊。真有趣。”

“喂，别故意引开话题！”

程宗扬虎着脸道：“那个秘密是什么？”

梦娘有点不安地瑟缩了一下。小紫道：“那个秘密一点都不重要，程儿，你还不知道的好。”

程宗扬从鼻孔里哼了一声，“那个宋主是假的吧？”

“咦？你怎么知道？”

对那个所谓的秘密，程宗扬已经考虑许久，宋国虽然已经千创百孔，终究是个正统王朝，能够动摇宋国国本的秘密，只可能是帝王的血统。从高俅泄露的只言片语分析，再联系到传说中的狸猫换太子，程宗扬有九成把握能肯定现在的宋主是个假货。

当年刘娥母以子贵，当上太后，她的儿子虽然短命，但在帝位上也坐了近 十年，而且又有好色的名声，妃嫔甚多，可唯一的子嗣竟然是从宫外抱来的——这中间的蹊跷让不多想都难。

宋主驾崩后，如今的宋主凭借太后、岳鹏举、贾师宪等内外贵、重臣的承认，以幼龄继承帝位。接着岳鹏举事败消失，剩下一个贾师宪，毫不意外地独揽大权。如果不是手里握着这个 把柄，凭老贾的为早该倒台七八十次了，哪里能一句话就让局面全盘翻转？

“程儿，你好聪明哦。”

小紫虽然是玩笑的气，却少了几分嘲讽，多了几分赞许。

得到肯定的答覆，程宗扬却有点不敢相信起来，半晌才道：“我这岳父大还真敢啊……”

小紫道：“谁让宋主生不出来，只好请他帮忙了。”

“那他脆自己生一个得了！还从外面抱什么呢？”

小紫瞥了他一眼，程宗扬省悟过来，“我怎么忘了，他只能生儿——现在这位 小白脸宋主是谁的孩子？”

梦娘轻声道：“好像是他在路边捡来的。”

捡来的？程宗扬下几乎掉在地上，岳鸟这也太凑合了吧！随便捡个娃打打扮扮就塞到宋国的龙椅上，他把宋国的帝位当什么了？

梦娘道：“他说，不管哪儿来的孩子，肯定会比宋国的宗室强。”

程宗扬顿时没了言语，两宋十八帝，能称得上英主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像岳鸟这样随便拉个路，还真说不准能比其中几位强。

确认了宋主的身份，程宗扬又想起另一件事，高俅暗示过，对梦娘的格杀令来自宋主，看来梦娘一直留在宫中，接触到的秘密绝不会比刘太后少。

“听说韦太后给岳鸟 生了个儿？有没有下落？”

小紫笑眯眯道：“程儿，你在想什么呢？”

程宗扬立刻道：“当我没问！跟你说吧，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紫哼了一声。

程宗扬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子，“死 丫，你的醋劲儿太大了。”

“家才不 吃醋呢。阿梦，让他抱抱。”

小紫手一抬，梦娘柔软的玉体带着一香气滑怀中，程宗扬心不禁一阵漾。说起来梦娘还是岳鸟预订的姬妾，结果没来得及吃到。只可惜梦娘如此佳，却被藏诸宫，青春虚掷。

孟老大说过，岳鸟一共有三个儿，一个月霜，一个小紫，另一个是韦后所生的长，但很早就失去音讯。斯明信和卢景曾经宫追问过，也没有得到她的下落。

王哲托自己照顾岳鸟的子，但这种事勉强不得，还是一切随缘吧，说不定她现在已经嫁了，夫妻俩过着 甜甜蜜蜜的小子。如果是这样，不去打扰她也许才是最好的。

程宗扬有点尴尬地拥着梦娘，一边朝 窥视孔看去。殇侯仍然在仔细检查郭槐的伤势，另一边，阮香凝身上已经换成了那名叫蛇夫的黑衣侍，卓云君却不见踪影。

“你让卓美儿来云涛观，就是为了找这个地方吧？”

“阿梦。”

梦娘道：“ 家只能想起一些零碎的事。其中一件是云涛观这座迷楼，他把一件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好像是一把钥匙……”

程宗扬立刻警觉起来，“钥匙？”

阁内忽然多了 一个，却是惊理，她悄无声息地把一枚钥匙放在桌上，然后道：“姓刘的贱婢只知道这个。用处却不清楚。”

程宗扬拿起钥匙，“这是钥匙？”

梦娘怔了一会儿，有些迟疑地点点。

程宗扬眼角跳了跳，那枚钥匙呈银白色，硬度极高，长度更是接近尺许，如果不是事先说明是钥匙，简直就像一柄短剑。

程宗扬翻来覆去看了半晌，除了柄上一个古怪的熊，上面没有任何标记。

如果这真是钥匙，那锁不知道该有多大。

“姓岳的说没说，这枚钥匙是用在哪里的？”

“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