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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朝云龙吟(第三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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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扬一血险些吐出来,姓岳的,你脑抽了吧!不是原作,也不是同,难道你让我把编剧找出来? 东方不败的剧本是谁写的来着?

程宗扬脑中拼命转着,忽然他脑中灵光一闪,高声道:“林青霞!”

恍惚中,程宗扬有种错觉,严老白发苍苍的脑袋似乎又在摇了。!这个假如还不是,自己可就彻底抓瞎了。

程宗扬定了定神,才看清楚是严君平的手在动。

严君平翻到另外一页,上面同样是一行喝到烂醉般的涂鸦,这回不但字迹愈发惨不忍睹,内容更是惨绝寰——

“睡不到林青霞! 生还有什么意义!”

透过那行近乎丧心病狂的字迹,程宗扬仿佛能感受到那孙子强烈到穿过两个时空的悲恸和怨念。

忽然间,程宗扬觉得心很好。这鸟货两辈子都没戏,真是让太爽了啊!

程宗扬压下大笑的冲动,和颜悦色地说道:“严先生,你现在信了吧?”

严君平想了想,然后叹道:“看来我只能相信了。”

“哈哈!”

程宗扬刚笑了两声,就看见那老儿脸上天荒地露出一丝兴奋。

紧接着严君平问道:“林青霞是谁?”

望着严老一脸的求知欲,程宗扬只好打了个哈哈,含糊道:“这个说来就话长了……等拿到玉牌我再跟你说吧。”

严君平终于痛快一次,起身道:“玉牌在城外的隐密处。我去取。”

卢景道:“我跟你一起去。”

斯明信的声音响起,“我去。”

程宗扬道:“这是四哥,行吗?”

严君平道:“有何不可?”

程宗扬提醒道:“出去时小心点。”说着挤了挤眼。自己在文泽故宅弄了这么多手脚,都被严老看了去,绝非好事。

斯明信毫不客气地抬手一指,点在严君平颈侧。严君平身体一晃,慢慢倒了下来。斯明信一手将他拎起,就像拎根稻一样轻飘飘的,接着闪身消失。

…………………………………………………………………………………

程宗扬去了一块心病,他拿起书卷,看着书页上那句话,心里的爽快无以复加,禁不住又放声大笑起来。

卢景道:“林青霞是谁?”

程宗扬笑眯眯道:“一个让岳帅两辈子都念念不忘的……哎哟,岳帅写到这个‘霞’字的时候肯定哭了,你瞧这手抖的……啧啧,真让心痛啊。”

卢景接过书册,寻思道:“她也有岳帅的手表?”

程宗扬当时就了,“没!林青霞可丢不起这!”

卢景翻了个白眼,显然不信他吹的牛皮。

终于解决了严君平这个麻烦,两都轻松了许多。从地牢出来,路过旁边的厢房,却见到屋内被挖出一道半的环沟。青面兽这会儿就跟一猎豹一样,俯着身一把一把刨着泥土。那些泥土里面都掺过药,这时沿着环沟堆了一圈,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香。

程宗扬道:“老兽,你怎么不用铁锹呢?”

青面兽也不抬,瓮声瓮气地说道:“吾怕伤着叔公。”

程宗扬腹诽道:你那双爪子比铁锹都利吧?妥妥的凶器。哈大爷皮那么厚,被铁锹砍一下顶多就留个白印,你这一爪子下去,指不定什么样呢。

“那你也不用自己吧?找俩帮忙,也好快一些。”

青面兽脑袋摇得跟拨鼓一样,“诸君手粗,吾放心不下。”

程宗扬瞧着他那双满是粗毛的利爪,真不知道他站在什么立场,能说出别手粗这种话来。

青面兽甩开膀子“吭吭哧哧”挖得飞快,看来用不着到晚上就能把哈大爷挖出来。程宗扬不免有几分好奇,老兽在地下埋这么久,要是个活,这会儿都该烂地里了,也不知道哈老爷子挖出来会是什么样……

程宗扬心里忽然一动,悄悄把卢景拉到一边,“五哥,我们这会儿有一颗赤阳圣果。”

卢景翻眼看着天际,“唔。”

“重伤号可是有两个,给谁合适呢?”

论伤势,剧孟肢体残缺,明显更重,但那家伙生命力堪比魔兽,都伤成那样了,整个还龙虎猛,阳气表,据说他新得的那个婢子,在地室里面的时候基本都是光着的,每天起码都要被他搞上两遍。

话说回来,淖后的姘亲手挖出剧孟的眼珠把剧孟折磨得不成形。剧大侠能留她一条命,也算是仁义了。

哈米蚩要紧的伤势只有一处,却正在腰椎,万一无法治愈,往后只怕就要卧床不起,从这个角度说,把赤阳圣果给哈米蚩更合适。

卢景道:“万一哈老爷子痊愈了呢?”

“也是啊。”万一哈米蚩伤愈,再吃这颗赤阳圣果就费了。

程宗扬只好道:“等哈大爷出来再说。如果哈大爷伤势未见效,就把赤阳圣果给他。如果两都伤愈,赤阳圣果就留下来。”

程宗扬想起形同废的郭槐。如果这颗赤阳圣果能省下来,留给郭槐……作为郭太监的同僚,秦翰那血也能少吐点吧。

剧孟藏身的地室相隔不远,两本来想顺路看看剧孟今天又好些没有,可剧孟不在地室里面——家正在上面快活着呢。

空无他物的房间里面,迎面堆了一座大坟,一张竹制的软榻摆在坟旁,戴着银制面具的剧孟卧在榻上,身上一具白生生的体正卖力地上下起落。

子容貌姣美,气质优雅高贵,只不过她这会儿的举止,跟“雅”字可沾不上半点边。她此时身无寸缕,只有踝间带着一条铁链,锁在软榻脚上,身子一动,就发出“哗啦哗啦”的铁链声。她一边挺动,一边不时传出“咦咦呀呀”的媚叫,加上竹榻“吱吱哑哑”的响声,再夹杂着连绵不绝,密如骤雨的体碰撞声,剧大侠的坟上可谓是热闹非凡。

剧孟听到动静,扭一看,然后爽朗地大笑道:“你们等会儿啊,我正忙着呢。先坐,先坐!”

闹了个猝不及防,还是卢五哥走南闯北见识得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一样把门一关,带着程宗扬灰溜溜出来。

卢景骂咧咧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欢?咋就不把他中间那条腿给废了呢?”

程宗扬也一脸尴尬。汉国风气开放,男欢不算什么大事。可像剧大侠这么放得开,大白天门都不关,直接在自己坟边翻天的,着实不多。

这事想想就尴尬,程宗扬岔开话题,“卢五哥,岳帅到底有多少手表啊?西门狗贼那块表从哪儿来的?”

“大概有四五块吧。”卢景道:“那些手表每一只都价值连城,岳帅也没有多少,只有身边最得宠的姬侍才有幸能得到一只。据我所知,凌轻霜有一只,刘娥一只,韦妃手里多半还有一只。”

“凌轻霜是谁?”

“月霜姑娘的娘亲。”卢景面无表地说道:“你丈母娘。”

“……把月霜她妈的名字取一个字下来,给儿当名字?岳帅好歹也是当爹的,就这么凑合啊?”

“父姓母名有何不可?再说不还有个月字吗?”

“得了吧,难道月霜前面还有个姓?叫月月爽?你看她砍不砍死你!”

卢景咳了一声,“其余还有没有,我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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