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针对此地的图谋和术法,都不可能逃脱他们的控制。
正是因此,这么多年来,他们才能牢牢掌握此地,并将此地,建设成了联邦帝国关押和处决那些恶鬼的牢狱。
同时也成为了收容那些因为种种意外,变成鬼魂的
的地方。
但是……
即使是鬼,也需要补给。
香火、阳气、
气……
这些是鬼物们赖以为生的资源。
除了
气外,其余两者都仰仗着黑衣卫的补给。
而有
在这些补给上动了手脚。
导致今夜的十字坡中,所有的高位英灵,都被暗算,那位强大的先生更是迄今都没有醒来。
张惠点点
,他蔑笑一声:“您放心,我们会将那个内鬼抓出来的!”
黑衣卫自古就不是铁板一块。
二五仔从来不少!
所以,黑衣卫从来都不会对这些叛徒手软。
两
说话间,就已经走
了这处
宅大厦的内部。
一进门,浓浓
气,滚滚而来,哪怕是张惠也感觉到了彻骨的
寒。
在走进这大门的刹那。
张惠看到了在这大厦内部,那和现世一般无二的大厅正中。
一条无形的触手状的东西,缠绕着一个哀嚎着痛苦着的魂体。
触手顶部,像花蕾般张开。
一滴滴
体滴落下来。
那被缠绕的魂魄,不断求饶:“给我一个痛快吧……啊……给我一个痛快吧!”
“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但那花蕾一样的东西,就像机械一样,只专注于折磨它。
而且,张惠注意到,那些滴落下来的
体,一滴是惩罚、折磨的痛苦之
。
而另一滴则是有着瞬间治愈魂体奇效的东西。
以至于,那哀嚎的灵魂,上一秒已是形体涣散,眼看着就要魂飞魄散,下一秒,瞬间凝实,接着再度惨嚎、求饶。
看着那哀嚎的魂体,张惠知道,那就是厌胜学派的总执事,绰号丁瞎子的丁建平!
此
,犯下了无数重罪!
包括但不限于反
类、种族灭绝与发动战争。
常年高居联邦帝国红色通缉令的前三名。
同时还是十余个外邦国家永久追索的目标!
“你也有今天!”张惠心中无比痛快。
便听着旁边的少校道:“此獠对那位出手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据说他寄托的
身和尸解后本体寄托的衣袍,都被那位砸碎!”
“最后,那位将他的魂魄抽出来,施加了这个刑罚……”
“看样子,他将在此永久受刑……”
“永永远远的在哀嚎与痛苦中忏悔!”
张惠听着,也有点背脊发凉。
但,只要想着此
乃是手上沾满了无数无辜者和英雄鲜血的屠夫,他又无比快意。
只是……
“这样的折磨……他会不会逐渐习惯?”张惠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会!”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上方出现。
穿着黑色陆军军服,肩膀上有着少尉军衔的
军官,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府君施展的刑罚……”
“怎么可能会留下这样的漏
?”
她面无表
的看着不断哀嚎的丁瞎子。
“将军阁下……据我所知,府君召唤的这个刑罚者,乃是
于刑狱的老手!”
“您看……祂滴落的
体,每一滴都会进行微调……”
“确保,这罪
每次所遭受的折磨,都会与上一次的不同!”
“保证它永远永远,处于极致的痛苦之中!”
“直至,它的灵魂本源和意识,被痛苦和折磨全部消磨!”
“考虑到,这位处刑者,还在同时治疗它……”
“我估计,没个一万年,这刑罚不会停止!”
“它将在一万年的折磨后,消磨
净!”
张惠听着,只觉毛骨悚然。
传说中的神话,在心
浮现。
秦陆神话中说,罪
的灵魂,会在地狱中被烈焰灼烧。
佛家也讲了,地狱的种种刑罚。
什么拔舌地狱……
但,都不如眼前的刑罚。
因为,这是没有尽
和喘息的刑罚。
罪
将在永恒的痛苦和折磨中,走向最终的毁灭。
“府君?”张惠似乎抓到了关键:“那位就是泰山府君吗?”
“不!”
军官转过身来,幽冷的脸上,淡淡的幽冥青光萦绕着。
“泰山府君是祂!”
“但祂不是泰山府君!”
“怎么说?”张惠正色的问道。
“泰山府君……也就是今夜出现,授我城隍之权的存在……只是祂影子中寄居的一个存在……”
“所以……我说,泰山府君是祂……但祂不是泰山府君!”
“因为泰山府君,或许只是祂身体上寄居的一条寄生虫……依托着祂而、抵御或者说借用着祂的伟力,来抗拒最终陨落,并觅得生机的一条寄生虫!”
军官拿起了一本薄薄的册子。
“这是我被授予城隍之权后,从这权柄中窥见的一点信息……”
张惠听着,低下
去。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窥见了祂的位格。
但现在才知,其实自己窥见的只是冰山一角,就像盲
摸象。
面前的
军官,却是转过身去,道:“将军,请随我来吧……”
“先生醒了,请您过去……”
“先生醒了?”张惠立刻跟上去。
先生,名曰卢泰。
黑衣卫第三任都督。
也是唯一一位战死的都督!
他战死于此,肢体
碎,灵魂碎裂。
但又
差阳错,与整片冥土融合在一起,成为了类似地缚灵一样的存在。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依然还是黑衣卫的领导者!
百年来,他一直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
也一直在向后辈,提供着经验。
绝大多数黑衣卫的将军,都得到过他的帮助。
所以,百年来,一代代黑衣卫的将军,都尊称他为先生。
先生!
老师的意思。
传道受业解惑的老师!
也是指引前路,
除心障的引路
。
张惠就曾受过先生大恩!
在他心中,先生亦父亦友,素来无比崇敬。
闻言,自是不敢怠慢,连忙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