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
在他说明来意,并提出极具诱惑的
换条件后,丁柱就变成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跟我换?”
“因为我喜欢她。”
“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她长得好看。”
“为什么不用别的办法?”
“有别的办法,我还用找你帮忙?”
……
几个回合下来,在他的
眼和微笑的攻势下,丁柱招架不住了。
丁柱最后说,“我跟你换没问题,但这事得焱焱同意才行。”
他叫她焱焱,这也,太亲密了吧?
好在他们之间没什么,她没有男朋友,这些,吴森然都帮他了解清楚了。
她模样好,身材好,同样长着一双桃花眼,跟他一样,除追求者众多之外,她也顶着一顶“风流”的帽子。
她会同意吗?
第二天一早,丁柱跑来宿舍找他。
她,竟然同意了。
他爽快地把家门钥匙递给丁柱,“阿柱,你随便打扫,意思一下得了,扫完就在家里喝茶看书,想呆多久呆多久。”
见他把自己当熟
和兄弟,丁柱很高兴,临走还不忘
待,“焱焱不喜欢抛
露面,所以你负责收盘子。”
他点
说好。
那天中午刚好
到他们这一组值班。
他出现的时候,她没有丝毫意外,她既不笑,也不说话。他也是。
他在前厅里“抛
露面”收盘子时,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是寒山耶。”
“他怎么会?”
“好帅……”
尴尬吗?有点。
后厨烧着煤球,空气里弥漫着呛
的气味。
她坐在一只兑了洗涤剂的大盆前,快速地清洗着他抬来的,堆在一旁的餐盘。
食堂的员工把她洗好的餐盘拿到水龙
下冲洗,在烧开的水里烫过,垒成一摞,他便又抬到前厅去。
午饭高峰,时间紧迫。每个
都像机器一样运转。
等到不那么忙了,她面前的盆水变得浑浊,很脏,很恶心,她似是浑然不觉。
之前她的手埋在泡沫里。
他千想万想,没想到跟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冲
而出的,“你,不戴手套?”
这今天收进来的,少说也有五百个餐盘,她一周这样高强度地洗五次。
他吃惊极了。
他画画的,手很重要。
孩子的手不是更应该
护吗?
她双手泡在脏水里,看了他一眼,闲话家常一般,“戴手套洗得慢,不方便。”
她第一次跟他说话,音质柔和中带了一些清冷。他听着,很舒服。
他听过她的声音,学校的各种大小演出,她都做主持,那些主持腔听起来比现在的音质激越、昂扬不少。
食堂大姐招呼他们打饭。
他们各自抬着餐盘,坐在后厨门外的椅子上,有风从轻绽的桂花树间吹过,比煤球燃烧的气味好闻多了,他忍不住吸了几
。
他们打到的都是残羹剩饭。
他看着餐盘中的食物,冷散,油腻,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低
吃饭,过了一会,才发现他根本没动膝盖上的餐盘。
她轻声问,“你不饿吗?”
他不饿。他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寒山,姑苏城外寒山寺,远上寒山石径斜,那里面的寒山。”
她看着他,笑着说道,“我知道啊!”
他们有一双相似的眼睛。
但她的笑,应该比他的好看,她笑起来很有杀伤力。
她复又说道,“跟你的名字相比,我的名字没什么特别的,更不会动不动就出现在古诗词里。”
他心里想,对,一点都不特别,但你可以一把火烧了那座冷落寂寞的山。
当然,也可以,温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