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阳眼睛亮了亮。

“你们认错的脑残举动我可以不管，也不到我委屈。”白术淡淡道，“就一点。白青梧跟白家一刀两断，我个做儿的，没法代替她和白家和解。她不在了，也得是我爸做主。”

“你爸呢？”白阳连忙问。

“离家出走了，正在找。”白术偏了下，“你要不帮忙找一下？”

“……”

白阳瞪直了眼。

一时不知该如何吐槽“离家出走”这四个字。

一顿奢侈的早餐结束。

总之，白术看在顾野的份上，没有让白阳太难堪。

而，白阳也拿到几条线索：

1、白术是真不在意白家，无论是态度，还是资源。

2、事有可回旋的余地。

一个是按照白术说的，从纪远这里手。另一个……白术看似不近，但却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只要死心塌地对她好，没准还有机会。

——只要白缺不再作死。

想到白缺，白阳就疼不已。

“冒充白家表小姐，还能安然无恙去集训营上课，你们白家可都是菩萨心肠。”在回到车上时，白术冷不丁来了一句。

白阳一惊，脚下一打滑，差点没开着车撞上墙。

凉了凉了。

白阳心儿都在漏风，他尴尬道：“集训营背后是顾家老爷子……对于好苗子耍手段，他一概不能容忍。”

正因如此，白术当时成了白缺眼中钉，白缺也没能让白术从集训营剔除。

——现在回想起来，还好没有成功。

——不然，白缺跪个三天三夜，怕是也没回旋余地了。

白术闻声，笑了下，没再言语。

白阳缩了缩脖子，不大敢再说话。

将白术和陆白送回家后，白阳道：“下个月就到春季赛了，那会儿你和顾野有时间吧？我们战队还没一次聚齐过，等你们忙完了，我们聚一聚。还得抽出一点时间练习一下配合，磨一磨默契。”

“哦。”

对这一点，白术没意见。

毕竟，白阳的钱给到位了。

一码归一码。

“那我安排一下啊！”白阳呼了气，有些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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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白术不是“感用事”之。

否则，他拿来“报仇”的俱乐部，得就此泡汤了。

*

白阳来到家里这一小曲，很快就被白术抛于脑后。

她动过“接触白家，得知白青梧过去”的心思，最起码也想知道“白青梧和白家为何决裂”。但是，这些想法都暂且压制住了。

——等顾野先拿了白青梧的手记再说。

事一桩一桩的来。

那些年代久远的事，先往后排。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等她处理。

两天后，去了趟长宁市的牧云河，被恼羞成怒的杜警官碾出了长宁市。他隔天就拿着“撬到手的报”，约了白术出来。

春风料峭，白术坐在烤店里等牧云河，她时而看向外面街道。

一条长街，偶尔见到几个影，形单影只，路灯落下昏黄的光，照亮了小片地面。北方春天来得晚，但路边的灌木里，已有翠绿的新芽抽出，一点一点的散布着，看起来弥足珍贵。

牧云河匆匆赶来，将豪车停在路边，驻足张望片刻后，才摇着进来。

“怎么约在这种地方？”他走过来。

“想吃烤了。”

第一批烤已经烤好了。白术将烤剪成小块，用生菜卷在一起，大往嘴里一塞，吃得很香。

满足地咽下后，白术问：“打听到什么了？”

“十年前，长宁市确实发生了一桩大事，一度牵动了全国公安机关。”牧云河说，“杜警官因为这件事，从一个小新被提拔了上来。”

“说事。”

白术对杜警官的职业生涯不感兴趣。

牧云河咂摸了下，“这事吧，我到现在都觉得……像个故事。不知道杜警官喝醉的时候，有没有加料。”

“……”

白术斜了他一眼。

很明显，她受不了牧云河这慢吞吞的。

牧云河便笑了下，“你还真是耐不住子。”

“快说。”

白术将他刚夹起的一块夹走了。

“……”默了一瞬，牧云河叹了气，道，“他没有提到任何，就跟我说了那一桩案子。”

顿了顿，牧云河继续道：“有一个地下组织，想通过基因改造制造出一批新类，为其所用——当然异想天开，没有成功。不过，他们要进行这一项计划，需要源源不断的‘小白鼠’。”

包好的烤送到嘴边，白术一下就没了胃。

她将烤放下来，眼帘微微垂着，“。”

“是，。”牧云河微微点，“从哪儿来呢？黑市、贩子。全都是小孩，甚至婴儿。哦，还有孕。”

说到这里，牧云河也稍有不适，皱着眉说：“他们利用类做实验。”

炭火一直在烧，烧得通红。网架上的烤被烤熟，滋滋作响，些微染上了焦黄，但没有去管。

“然后呢？”

沉默良久，白术乍然出声。

“具体怎么解决掉的，杜警官没有详细说。据说是警方盯上一贩卖的组织很久了，往根里挖，就触及到这个做违法实验的组织。加上还有帮忙吧。总之，那个组织被捣毁了。但是，有一批在逃名单，至今没被抓获。”

牧云河轻蹙眉心，“按照你说的，如果真是同一个组织的话，那他们应该跑到国外去了。”

说到这，又默了。

跑到国外。

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更肆无忌惮。这十年，甚至研究出试用的成品，在全球流通。

默了半晌，白术无意识喝了水，润了润唇，她问：“被解救出来的小孩呢？”

“能找到父母的，都回家了。找不到的……反正国家会安置好的。”牧云河说道。

“他们被拿来做实验……”白术低喃出声，随后抬起眼，眸光微亮，“检查过他们的身体吗，跟正常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