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众，走到王筐面前，盯着鼻青脸肿的他看。

“巨毋……”

不等王筐喊出他的真名，随着巨毋霸那几与普通脸盘大小的拳猛地挥下，只一拳，王筐就再也没发出声音。

这场闹剧只是小曲，也没在意，等王筐被拖走后，一才分开群，走到董宪面前。

“大公。”

“樊公。”

董宪睁开了眼，却见樊崇将手中的那片瓦砾，扔在了右边。

众惊愕，董宪却只盯着樊崇，想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是想招降自己么？

“你说得对。”樊崇却道：“当年我想岔了，一心想着回老家，误了赤眉。”

“如今我才明白。”

“从举兵那时候起，赤眉便是有进无退！”

不管挡在赤眉前的是新朝、绿林、梁汉还是第五伦，他们都得扑过去，用自己的身躯。

如飞蛾之赴火，岂焚身之可吝！

随着樊崇表态，投右边的骤然多了起来，最终一目了然：董宪得以生还，代价是眉毛被剃掉，他再也不能自称赤眉了。

董宪没有感激地拜倒在樊崇面前，只是翻身上了樊崇送他的马，带着几个愿意追随的旧部，离开了陈县。

徐宣忧心忡忡地看着此离开，但他也清楚，以樊巨的坦，绝不会做出尔反尔这种事。

“那就得由我去替樊公做。”

徐宣叮嘱左右，准备截杀董宪，这时候才得知王筐被田翁那个巨随从打死之事，顿感愕然，怀疑也更了。

他猛地转看向“田翁”，却见老子手里持着个筐，神似哀似叹。

“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要将汝真身揪出来！”

徐宣现在不想简单掉田翁了，一来这老叟确实有些能耐，自己没有治国之才，而优秀的士又绝不会投靠，赤眉竟有点离不开他的筹划了。

他只想知道，此究竟是谁，混迹在赤眉中，意欲何为？

“白发老翁，言谈典雅，通儒经，反对复汉，推崇井田，又恨第五伦，且为王筐所识，这才杀之灭。”

徐宣想到一个可能：“他莫非是……王……”

徐宣立刻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抚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王莽没死，怎会投赤眉，前朝皇帝，竟来做了贼？他图什么！”

……

“好个樊崇，说好要放大王离去，却派半路拦截。”

一后，陈县以北数十里的山林中，快马抵达此处的董宪和他仅剩的旧部伤痕累累，徐宣派出的第一波追兵没能杀死董宪，却被反杀十余。

“不是樊崇。”董宪用腰带扎着伤，切齿道：“樊巨为磊落，要杀我，就直接杀了，更不必赠马，定是那徐宣所为，咬的狗不叫啊，这些文士最毒。”

“大王，接下来该往何处去？听说梁汉退守鲁郡，吾等也去曲阜？”

“刘永完了。”董宪扎好伤，艰难起身：“继续往北。”

“去陈留郡投魏军马援部！”

董宪摸着被剃光的眉毛，徐宣的担心并非多余，如此奇耻大辱，他必报之！反正都与赤眉背道而驰了，那就在相反的路上，走到底吧！

“赤眉乃天下之大害。”

“如今能除此害者，唯有第五伦！”

……

ps：第二章在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