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时，这未出全力！更意识到，就算他在这里再刺上六千剑，也休想刺那的一个衣角！

然而最可怕的是……那竟一边随意地格挡他的飞剑，一边一步一步地往他这里走过来……

他自然想逃、想要将距离拉开。然而此刻他的气机竟已被那牢牢锁住、光是发动攻势就已经竭尽全力，还哪有余力后撤？倘若此刻后撤了、气息一滞……那下一刻就到近前了！

难以言表、从未有过的恐惧、震惊、挫败、屈辱，填满了他的心。短短数息的功夫，却像一万年一样漫长！

但道子的恐惧与矛盾，并未持续很久。

就在他刺出第一千二百二百三剑的时候，李云心终于走到他近前。

然后他将折扇随意地一抛、挡住最后一剑，便再一次扬起手啪！

道子的右脸，亦多了一片乌青乌青的淤痕。

于是剑光雨戛然而止，飞剑沧啷啷一声掉落在地上这道子竟像是被打懵了，只瞪圆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云心，连动也不晓得动了。

隔了三息的功夫，喉才上下蹿一蹿，只盯着那柄已经落在地上的折扇：“你这是……”

他的声音发颤、带着浓重的鼻音：“这是……什么法宝？”

李云心平静地看着他：“渭城集市里买来的竹骨扇。两文一柄。”

又过了两息的功夫，道子的眼睛忽然变得湿润起来。随即大团大团的泪水涌出来，堆满半张脸：“你到底，你到底……”

他像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和我作对？！”

于是校场中又寂静了。但寂静，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刻，山崩海啸似的哄笑响起将远处那些马蹄声都掩盖了。

“已经说过了。”李云心弯腰捡起地上那飞剑，在手中掂了掂。

然后走到道子的身后而正在哭泣的剑修毫无反应。似乎他心中的什么东西也碎、散掉了，或是他自己陷到某种极度可怕的困境中。

“我是妖王。”他用飞剑割开了剑修的喉咙，鲜血涌而出，“渭水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