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咱们还能称得上一声彼此奋战过的同僚，挺好的。”

“您真决定了？”

“决定了。”

“您就甘心这么走了？就甘心现在走了？”

杨芸笑着道：“别煽了，煽也没用。我以为你现在应该是杀伐果断的，可现在才知道，你跟两年前还是一样，还是这么感用事。别用感束缚我，也别用感束缚自己。

我做我想做的，你做你想做的。

哪怕有一天你觉得老秦不合适了，让他走，我也不会怪你。

也许老秦走的那一天，就是你成熟起来的时候。”

“成熟……”

李东喃喃一声，最后轻叹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了。”

“嗯，尽快批复吧。等我辞职了，我还想去京大去看看雨涵，陪陪雨涵，在远方这两年，我太忙了，也太累了，现在离开，也许我会过的更快乐。”

李东没回话，起身推门离去。

回办公室的路上，李东在想，成熟到底是什么？

前几天因为李凯的事，别都说他不成熟，不稳重。

杜安民对他失望，吴昌国对他失望，连沈茜张岚玉这些也都对他失望。

为什么，因为别觉得他不成熟。

可成熟就是抹去内心的一切喜怒哀愁吗？

成熟就是将心包裹起来，变成商界政界那一个个笑面佛吗？

连快意恩仇都做不到，连喜怒哀乐都做不到，他为什么要活的这么累？

他为谁而活，远方就真的这么重要，钱就真的这么重要，地位就真的这么重要，可以让他抛却一切吗？

今天杨芸走了，明天走的又是谁。

当初的朋友，当初的战友，当初的兄弟，随着他一步步往前走，这些仿佛渐渐远去。

这就是成熟的代价？

李东感觉心有些沉重，无端地不开心起来。

也许，也许没钱会更好一些，也许没了远方，他会过的更开心更快乐一切。

多久了，李东甚至忘了自己畅怀大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带着假面具，带着假笑，带着劳累和疲惫，难道只是为了成熟起来。

好累。

李东轻轻叹息一声，接着又晃动着脑袋，将这些内心处的疲惫和不快乐抛却。

既然走到了这个地步，他是不能退的。

远方到了这一步，他得罪的不少，肩负的责任也不少。

他想退，别不见得愿意他退。

既然不能退，那就继续撑下去，也许等远方真真切切的成为一艘商业航母，打造出一个大大的商业帝国，那时候才是他抽身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