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陪了。”

他带着明月宴，一步步穿过林地。路过涅若的时候，涅若握紧了长刀；路过灭堂牙的时候，灭堂牙扛起了长枪。

但涅若看得不是琴乐，而是灭堂牙；

灭堂牙看得也不是琴乐，而是涅若。

他们对视一眼，火星四溅，满是尖锐的杀机。

但是没动手，所有目送琴乐和明月宴的离去，然后对视一眼，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散开。

狞惊讶道：「真的没打起来啊？」

薮：「这就是琴乐为什么要带离开。刚才他们打出了真火，如果就这样撤退停战，不仅面子上过不去，而且他们得担心其他会不会趁势追击。因为一旦后退，就是示弱，一旦示弱，就相当于竖起一个靶子。」

「弱强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道理，战场上的弱者必定第一个死亡。」

「只有当琴乐做第一个离开的，让其他都明白大家都有停战撤退的想法，这样他们才会同时选择放弃。若不是琴乐有信心大家都不会对他出手，不然他这样做是很危险的——比方说刚才涅若和灭堂牙同时出手，那他就完了。」

「然而涅若想保护他，灭堂牙想保护他，所有都达成微妙的平衡，所以琴乐才能维持住这份微妙的平衡，甚至能在兑现约定后，大家都依然认为他是自己的盟友，自己安然离开。」

狞：「我以前见过一种鸟，雌鸟只会待在巢里，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雄鸟给她带来食物……」

薮：「对，你对琴乐的认知很准确。鸟是为了繁衍，剑鞘则是希望能继续和琴乐合作——他们虽然没能从这次合作获得好处，但他们看见了琴乐的诚意，自然希望未来继续合作。」

「最近有个新词，叫做‘沉没成本’。他们之前为琴乐付出了那么多，只要琴乐没有明显背叛——甚至背叛了但愿意马上忏悔认错，他们都会为了之前的‘沉没成本’而选择原谅琴乐。」

「虽然我们都知道，这次是琴乐获得了最大的好处，但其他除了挨了一顿毒打以外，也没什么明显的损失。就像希望繁衍的雄鸟一样，在他们能从琴乐身上收回投资之前，他们肯定会维持这份盟约。」

「而这也是琴乐的目的——他就是想做那只待在巢里就能有源源不断的雄鸟为其服务的雌鸟！」

狞：「薮姐你好厉害！你好懂啊！」

薮：「除了任务以外，你以后也要在皇院里多逛逛。琴乐的课还蛮有趣的，值得一听。」

他们聊天间，走在前面的琴乐明显松了气，而就在此时一个陌生的忽然跑过来。

“红乐老师！”她语气急速地说道：“有——或许是剑鞘——在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