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吗？”

会长停下颂唱，饶有兴致地问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说没有，那必然是假的。”微笑平静道：“只是世间大雨滂沱，万物苟且而活，无为我背负更多，我早已藏好伤心难过。”

“相比起难过，我更多的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出了怎样的价码，才能让巫支祁背叛我，背叛部落，背叛他的仇恨？”

会长笑道：“并不是所有鱼都想生活在同一片海洋，或许他只是喜欢上炎京的甜蕉，或许他只是想忘记仇恨……但无论如何，当他选择背叛我们的时候，都代表他认为离开我们他能获得更好的生活。”

“况且，作为最接近类的妖猿，”会长压低了声音：“见利忘义不是一向是它们的特质吗？比蒙师者，在你经历过的漫长时光里，你经历过多少次像这种不动声息的背叛？你见过多少条像这种想跳出海洋的‘鱼’？”

“今晚之后，我们都会上岸，你就别提以前海里的事了。”

微笑一抬手，整个天花板都被掀开，露出群星闪烁的月夜。还没从巫支祁偷袭宗台吉反应过来的众，现在看着外面的夜空，陷了宛如拉屎时厕所门忽然炸开般的不知所措。

“石磐陀，萨萨觉罗，真灵，随我出去御敌，为会长召唤圣剑争取时间。”微笑看向暗黑娜迦：“斯希丝，你待如何？”

他们这些异族之所以齐聚一堂，就是为了防止‘意外’。既然意外发生了，也到他们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然而各族联盟里，唯有暗黑娜迦是专门过来看戏的。

虽然每年都有百万海蛮叩关，辉耀也歼灭了他们不少近海栖息地，但除此之外，与他们并没有更多利益冲突，因此娜迦族跟辉耀没有多大仇恨，仅仅是种族不同罢了，毕竟辉耀又不可能下海灭绝他们。

但仅仅是种族不同，也足以成为他们暗害辉耀的理由。虽然目前辉耀依然不能下海，仅能在海上航行，但他们新月异的武器科技却是被娜迦族看在眼里，边境的耀石聚光炮更是能贯穿海，蒸发无数生灵。

娜迦族派低等鱼叩关，既是为了消耗，也是为了探查辉耀的战力。

虽然双目前方还算和平，但娜迦族智者、第一战将、‘雾霭之主’斯拉达认为，现在辉耀已经开发了大陆上所有可以开发的地区，为了满足益增长的需求，辉耀必定向外扩张，不是其他大陆，就是向海进发！

两百年内，辉耀必定能制造出让普通潜海的武装！

没有一个娜迦会寄望于辉耀选择合作共赢，特别是辉耀随时都能动用圣剑翻脸灭族，而娜迦却没有任何抵抗手段的前提下。

然而因为海洋环境原因，娜迦族的冶金业只能在近海地区建设，但还是那句话——跟边境一直在打仗，每年都在更新战法，追求更高屠宰效率的辉耀相比，娜迦族的武器科技水平发展得太慢了，还不如抢类的。

发展科技追上去跟辉耀同台竞技这条路太难走，但除了让自己变强以外，令敌变弱却是简单许多。

救国纾难会除了海散外，还有许多正经生意和隐秘渠道，娜迦族在上面帮助颇多，甚至还派了斯希丝潜伏炎京，足见娜迦族真的很希望辉耀赶紧内战消耗放弃扩张。

斯希丝犹豫片刻，抽出两柄弧刃：“我只会帮你拦截一位比较弱的武柱，而且一旦出事我马上遁河离去。”

在所有里，斯希丝是最容易逃跑的，大不了当一回下水道的美鱼，如果武柱敢追上来在下水道跟娜迦族玩水，斯希丝肯定很乐意让对方溺死在污水里。

微笑道：“放心，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会长开道：“抱歉，死士需要保护我的安危，不能随你们出去御敌。”

“安心在这里完成你的任务，有我们这些，已经足够镇压炎京的风风雨雨。”

微笑语气平静，但话语却傲然自信，甚至感染了附近所有异族，驱散了他们的心中不安，唤起了他们的战斗豪！

神妙用，触类旁通，一身神修为达到前无古境界的微笑，哪怕并没有故意施为，但他的一言一行，皆是可以勾动思绪感染灵魂的神妙法！

微笑步步生莲，凭虚御风，不沾丝毫烟火气，飘飘然飞到外面。其他紧随其后，地下大厅顿时变得空，只剩下七位安静的剑鞘，五位不言的死士，以及一位神秘莫测的会长。

会长看向手里的死灵书，眯起眼睛说了一句话。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只有意识朦胧的风吕听见了。

“以畜生而言，你们也活得太久了。”

……

……

啪！

微笑看着一抹烟花在上空绽放，转看向还在懵圈的宗台吉：“巫支祁呢？”

“他……他跟我打了一会就忽然跑了。”宗台吉满脸写着茫然：“突然就打过来，突然就跑掉，你们野蛮都是这么马拉卡的吗？而且他耳朵也不好，我根本没骂哈曼——”

“他只是寻一个由打你一顿罢了。”萨萨觉罗冷笑道：“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吗长耳朵？巫支祁叛变了！”

“什么！？”宗台吉只是身在局中没往这方面想，被点出来自然就明悟前因后果，面露愕然：“他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他不是也很憎恨类的吗？”

“比蒙师者，”石磐陀脚步踉跄地爬上面，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老巫他真的……叛变了吗？”

“习惯吧石磐陀，”微笑平静说道：“这就是我最讨厌这个世界的一点：最忠诚最懂事的总是要承受最糟糕的感受和结果。”

“好了，他们来了。”

他们身处一座似乎很久没有修葺的庭院，这里名义上的主是一位普通富商，跟救国纾难会没有任何关系。微笑跳到庭院的一座‘高祖雕像’上，眺望远方：“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名武柱还有少量禁卫。看来炎京其他地方的骚都被压下去了，武柱都能腾出手，不过令将离没来，看来是在镇守中央……”

“七名？”斯希丝环视一周：“如果你家巫支祁不过来，那我们这里只有五位。”

“现在开始分配任务。”微笑没有理会，说道：“银铃伯鹤泪，星位武柱，实力不弱，有‘辉耀第一神速’之称。萨萨觉罗，你的第三只眼能看到他的影子吗？”

“没问题。”三目泰坦萨萨觉罗抽出两柄短刀——如果以辉耀的标准而言应该是匕首——他傲然说道：“是时候用武柱作为祭品来让世知道三目泰坦的凶名。”

“大司寇兼天判官崔阎，执掌刑部幻神兵「紫怨」，拥有令敌伤害加、痛觉增强、消磨记忆等诸多诡异效果。”微笑：“宗台吉，你能应付吗？”

“也只有从黑山白水里磨练出来的我能应付他，”宗台吉傲然说道：“吾乃天地真，万物之灵，拥有大地之呼唤以及森林之眷顾，区区紫怨岂能消融我的神，伤害我的身体？”

“巡刑司司长陌雨，十二禁卫副指挥使白乐天，前者是新晋武柱，后者跟随余客多年，五年前就晋升武柱，一身战力不逊色于鹤泪或崔阎……”

“白乐天给我。”石磐陀说道。

微笑瞥了他一眼，石磐陀回以决然的眼神，认真说道：“白乐天想去地下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