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羊部族从冒顿还是王子是就忠诚于冒顿,功劳太大;
——折兰部族太过疯狂,就连冒顿有时候,都感觉折兰部有些不好控制;
——楼烦
曾经是死敌的
锐,如果任其做大,对单于庭会造成不小的威胁。
再加上匈
覆灭东胡那一战,让折兰部族和楼烦部族彻底结下了不可磨灭的仇恨,就使得折兰、楼烦两个部族,很容易就能被冒顿用于互相制衡。
折兰
以胜利者的姿态,替冒顿警惕楼烦
反叛;楼烦
则以仇恨者的姿态,替冒顿警惕折兰
癫狂失控。
白羊部以‘元从’的身份,替冒顿监督这两个不稳定的部族。
而在这两支功勋卓著,战力强悍的部族面前,身为‘元勋功臣’的白羊部族,也能多少收敛些傲慢和嚣张。
就这样,在从未曾出现‘制衡’之说的
原之上,匈
帝国的开创者挛鞮稽粥,第一次将制衡、权谋的艺术,展现在了
原的土地上。
这样一来,楼烦部对匈
存在的意义,就从无关紧要的‘一支
锐弓骑兵部队’,变成了冒顿用于制衡其他两部族的重要棋子。
或者可以这么说:不单单是楼烦部族,三驾马车中的任何一个部族,对冒顿而言都不可或缺。
因为三驾马车无论缺了哪一架,剩下两驾都很有可能狼狈为
,对单于庭造成威胁,或自相残杀,让匈
内部力量徒然损耗。
所以对于楼烦王‘韩王部的
去了马邑方向’的说法,冒顿下意识起了高度警惕之心。
——冒顿担心楼烦王是在说谎,是想骗自己攻打马邑,而后率领整个楼烦部族死磕汉室的楼烦县,然后把整个部族的战士埋葬在长城以南。
但令冒顿没想到的是,听闻自己的咨询之语后,平
里沉默寡言,几乎在谁面前都是一副高冷姿态的楼烦王,却是一脸坦然的跪了下来。
“小王就算是被肮脏的羌
挖去眼睛、割掉舌
,也绝对不敢欺骗尊贵的撑犁孤涂!”
“小王派出的勇士亲眼看见:韩婴那个
隶,在
神的照耀下走近了武州塞!”
“撑犁孤涂如果不相信,可以派折兰部的那些屠夫再去查探。”
“如果撑犁孤涂是担心,小王是想找汉
的楼烦县报仇,那小王甘愿退回南池,不参加攻打马邑的战斗!”
见楼烦王这幅作态,冒顿虽然还有些迟疑,也是信了大半。
——都不用说别的,光是那一句‘可以派折兰部再查探’,就足以说明:白羊王没有说谎!
但冒顿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白羊王没有骗他的结论,而好看到哪里去。
“起来吧。”
“叫折兰奢来见顿。”
不冷不热的
代一声,冒顿便侧过身,示意楼烦王退下。
“您的意志,尊贵的撑犁孤涂······”
得到冒顿的指示,楼烦王自是以为冒顿想让折兰部族确认消息来源,便也强忍着愤怒,走向了折兰部驻扎的方向。
而在楼烦王离开冒顿的单于大帐之后,另外一道身影,从大帐
处的角落走出。
“撑犁孤涂。”
待那身影走到冒顿面前,恭敬的一弯腰,冒顿便满是唏嘘的长叹一
气。
“稽粥啊······”
“那些肮脏的
隶,看来真的是去了马邑。”
“顿的铁骑,恐怕也要在几天之后,踏上武州塞外的
地之上。”
“但你和右贤王,却是不能跟顿一起去了······”
听闻冒顿此语,左贤王稽粥下意识望向冒顿,片刻之内又调整好面容,目光坦然的单膝跪地,右手抚上胸
。
“撑犁孤涂的鸣镝
向哪里,左贤王部的勇士,就会出现在哪里。”
闻言,冒顿略有些
意的瞥了一眼稽粥,旋即暗自点了点
,便背负双手,叹息着来到了上首的虎皮软榻边。
“顿收到消息:月氏
,出现在了幕南南池一带!”
“如果放风不管,那等到明年春天的第一场雨,月氏
的游骑,或许就会出现在南池。”
说着,冒顿便无奈的回过身,望向眼前的儿子,匈
帝国的左贤王。
“顿要稽粥带本部回南池,把月氏
赶回山谷里!”
闻言,稽粥想都不想,只一颔首:“您的意志,
月的指示·······”
却见冒顿继续说道:“左贤王部回南池,右贤王的部众,也不能更顿一起南下了。”
“顿决定让右贤王待本部勇士去云中,把那座可恶的城池围住!”
略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冒顿便摇了摇
,将那个可恶的
脸甩出脑海。
过了好一会儿,冒顿才来到稽粥面前,将稽粥从地上轻轻扶起。
“等明天,
神照耀在
原上时,右贤王就要带着本部勇士出发了。”
“稽粥,也和右贤王一起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