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声敷衍一句，转而看向那森森白骨。

祁散的图简中，虽然标示了万灵谷的各道关卡，以及来往的途经，却并无应对之法。想要寻至万灵塔，还得靠自己的本事。嗯，他老家动动嘴，我便跑断腿。洲从北到南，十数万里没有停歇。早晚也要像这个怪兽一样，伏尸道上。梦想飞走了，留下一具骨骸……

“救，也是快事？”

妙山似乎有些不解，低自言自语。

“嗯，救为快乐之本。而能够出手救下灵霞山的长老，我表荣幸！”

无咎的话语中不无调侃与嘲讽。

“你……”

妙山脸色发黑。

无咎转过身来，淡淡笑道：“你妙山虽然数次欺辱，却尚未置我死地。我念在祁散，也就是妙祁的分上，救你一命，也算是应有之义。你若再敢与我为敌，我必让你悔之晚矣！”

他的话语态依然轻松随和，而冷冰冰的杀气却是不容置疑。

妙山的眼角抽搐，变幻，片刻之后，这才喘着粗气道：“你不是妙祁师兄的弟子……”

身为灵霞山的长老，被当年一个玉井峰的杂役出手相救，接着又出言敲打，并加以告诫，个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所幸他也不是寻常之辈，脸上挂不住，却懂得轻重，分得青白，并佯作镇定回敬了一句。

“我欠下祁散好大的，让他占我便宜也是应该。至于我是不是他的弟子，无关紧要！”

无咎不予多说，转而问道：“你与妙闵抛开我逃命，缘何只有你遭到围困？”

妙山默然片刻，缓声说道：“我与妙闵的修为，难以与你相提并论，面对钟广子等诸多高手，也只能先行一步……”他似有歉意，沉吟着又道：“谁料却被岳华山的南族与司方两位长老带追上，妙闵运气不错，径行脱身，而我却被困住，幸亏你……”他举起双手，欲言又止。

岳华山的两位长老，皆修为不弱，再加上一群筑基高手相助，妙山与妙闵根本不是对手。他二不管是谁遭到围困，最终的下场可想而知。

无咎将妙山的看在眼里，嘴角一咧，转向那具白森森的兽骨，淡淡又问：“妙山，当年是不是你害了祁散？”

妙山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