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手下留呢？”

阿威不假思索道：“仅凭拳，难护体灵力，况且牛长老步步紧，岂能容他随意杀……”

冯田回看向左右，欲言又止。

阿雅则是裙袖轻拂，露出手腕。她腕子上缠着一根鞭子，名为如意索，又叫缠金鞭。她眼光闪烁，转而又凝望着远处的那道影，轻声道：“不，他故意留下那三的命……”

阿威不解：“为何……？”

“哦，原来如此……”

阿三恍然大悟，忙又压低嗓门：“师兄重创三位筑基高手，却伤而不死，只为拖累牛长老，真的好卑……”最后一字尚未吐出，他抬手捂嘴，旋即又伸手一指，惊咦道：“咦，师兄他与你我敬酒呢，如此目中无，牛长老岂肯饶他……”

众循声看去，屏息凝。

无咎脚下的石，便是那个所谓的半截颅。只见他高高站着，饮了酒，然后举着酒壶，洒脱示意：“牛长老，要不要来苦艾酒。此酒壮胆哦，嘿……”

话没说完，他竟咧嘴笑了，嚣张的态中，透着几分邪狂之气。

自从来到域外，难有挥洒放纵的时候。而一旦他放开顾忌，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仙门鬼见愁。只是他的中多了几分沉，或者说多了层风霜的痕迹。

牛将三位筑基弟子安顿一处，慢慢转过身来。他既为玄武谷的仙前辈，总要有所兼顾。何况阿世三尚且活着，且顺便照看一二。见某嚣张依旧，他喘了粗气，强抑怒火，冷冷出声：“无咎，你可知晓，象垓长老最想杀你……”

无咎举着酒壶，呷了酒，然后脑袋一歪，疑惑不解：“象垓长老？我与他无冤无仇，为什么呢……”

他好像很无辜，无辜的如同他那张年轻而又清秀的面庞，似乎他从来不曾沾染过世俗的侵蚀与玷污，只是他闪烁的眼光中透着狡黠的笑意。

牛的沉，再加上浓须赤脸，话语不多，为难以捉摸。

他迈开脚步，哼道：“哼，你是苦海子留下的余孽！”

无咎微微一怔：“从何说起……？”

牛脚下不停：“我且问你，苦海子在何方？”

无咎摊开双手：“你问我，我又问谁呢？”

牛的两眼中厉色一闪，突然腾空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