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方在旁边一直摇：“我看也别停职检查了，直接召开领导层会议，讨论开除，然后把决议上报事部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董志恒顿时傻眼了，他有种搬起石砸自己脚的感觉：“李处，我……”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响亮且有节奏的敲门声。

朱玉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斜对面的李维方，后者会意地点了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过去开门。

虎碧媛上身穿着一件做工良的黑色蚕丝衬衫，下面是一条细滑的黑色短裙，高跟鞋和丝袜也是同样色系。她认识李维方，略点了下算是打过招呼，旋即带着强大的气场走进来，瞟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的董志恒，把视线移到坐在主位的朱玉斌身上。

“朱厅长，早啊！”她颜值很高，笑起来有种妩媚的美。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场的三个男都觉得虎碧媛笑中带刺，有种想要避开的冲动。

朱玉斌连忙从椅子上站起，笑道：“原来是虎总，请坐。”

他随即转向李维方：“老李，打个电话给办公室，让他们去会客室烧水，弄点儿普洱，我们等会儿过去。”

会客室专用于接待。

“不必了。”虎碧媛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朱厅，我今天过来可不是为了喝茶，而是要从你这里讨个公道。”

朱玉斌下意识想起之前接到过北通集团打来的那个电话，眼皮不由得一跳：“虎总认识苏小琳？”

虎碧媛冷笑着点点：“她和我的关系可不一般。”

李维方话进来问：“苏小琳和虎总是朋友？”

虎碧媛转过身，直视着站在对面的董志恒，脸上虽带着笑，言语字句却如同锋利刀剑，一下一下狠狠剜着在场三的心：“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这话如闪电般撕裂了朱玉斌等心中的黑暗，如狂雷狠狠击中了大脑神经中枢，骇得他们陷思维麻木，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你弟弟……未婚妻？”朱玉斌反应最快，他把之前那几个电话与虎碧媛的话联系在一起，迅速得出结论：“怎么，虎平涛是你弟弟？”

虎碧媛收起脸上的笑，冷如冰霜：“他是我亲弟弟。”

朱玉斌低下，左手抚住额，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在沉默中暗自叹息。

北通集团对商务厅的重要自不必说，虎碧媛的背景朱玉斌也很清楚。可越是这样，他就越发感到惊骇与棘手。

怪不得连续接到省里的电话，要求彻查苏小琳的事。

怪不得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云北军区也会手。

只要把这一系列问题与虎平涛联在一块儿，那就说得通了。

朱玉斌在懊恼中责备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儿想到北通集团与虎平涛之间的关系？其实只要稍微花点儿心思就能发现其中的蹊跷。虎碧媛和虎平涛都是同一个姓，而“虎”这个姓氏也极其罕见。

略一思考，朱玉斌立刻做出了决定。

他对李维方认真地说：“老李，你现在就发个通知，召集厅里主要领导今天下午开会，讨论对董志恒的处理。”

说着，朱玉斌加重了语气：“这事的质极其恶劣，就按老李你的意见，必须开除。然后把董志恒移给派出所的同志，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绝不姑息！”

……

接到姐姐打来电话，知道董志恒被开除的时候，虎平涛正在云山苑处理一起纠纷。

报警叫张明冲，是上个月刚在这里买房的业主。

云山苑虽是老小区，但各方面管理很不错，尤其是绿化景观，在省城的老旧小区当中算是首屈一指。

正因为看中了这一点，张明冲才选择云山苑定居。

新买的房子虽然旧，装修却还不错。家政公司员花了两天时间清扫，张明冲买了些家具，带着家高高兴兴住了进来。

他平时上班，家里的事和孩子都给媳管。

今天单位调休，张明冲开车去了一趟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

两桶油、一袋米、酱油酸醋盐辣子，还有各种零食……把车子后备箱装得满满当当。

像云山苑这种旧小区没有地下车库，业主的车都停在地面的划线区。因为车子就停在楼下，旁边有监控，小区物业也很负责，即便是白天也有保安巡逻，张明冲图省事，就没关上车子后备箱，大喇喇的先拎着油桶和米袋上楼。

东西多，他计算着至少要跑四趟，才能把所有东西搬回家。

第二次下楼的时候，张明冲看到一个正在遛狗的老站在自家车前，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神色不善地看着这边。

他当时没多想，还冲着老笑了一下，转身从后备箱里继续搬运。

第三次下来，老旁边多了两男三，有年轻的，也有中年，所有聚在一块儿，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张明冲。

他被看得有的发懵，也觉得很奇怪。有心想要过去问问，却觉得自己是刚搬来的新业主，对周边邻居不熟悉，而且家里事多，就没在意，径直朝着车子后备箱方向走去。

刚走到车前，这些围了上来，其中一个男的还招手叫来了巡视到附近的两名保安。

为首的老如仇般死死盯着张明冲，厉声喝道：“你车里装的都是什么？”

张明冲被问得莫名其妙，下意识侧身挡在自己的车前，疑惑地问：“你什么意思？”

老满面戒备，凶狠的眼神仿佛正盯着不共戴天的阶级敌，他抬手斜指着车辆敞开的后备箱：“我刚才绕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了。说，你到底想什么？”

张明冲低看着车子后备箱，里面只剩下两个装满零食的塑料袋，他今天买的东西多，袋子里有巧克力、木糖醇、火腿肠、方便面、豆腐、果冻、薯片……总之就是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他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不解地问：“到底怎么了？”

老大步上前，弯腰探身，毫不客气地从塑料袋里拿出巧克力、木糖醇和火腿肠，仿佛拿着世界上最令恶心的肮脏污垢，用力摔进车的后备箱，带着胜利者抓住俘虏那种不可一世的冷傲神，大声喝道：“谁让你把这些东西带进来的？我问你，你买这些是什么意思？你想什么？”

无论是谁换在张明冲的位置，被这么一搞，都会觉得火大。他反手抓住老的胳膊，牢牢拽住：“你什么呢？这是我的车，买什么东西是我的自由。我看你上了年纪才给你几分面子，你别上来就动手动脚，再来小心我收拾你!”

“你敢！”老一边扭动的身子，一边发出嚎叫：“你敢动我一下试试？老子现在就报警抓你！”

“报啊！谁不报警谁是猪！”张明冲一阵火大，他直到现在也没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儿做的不对，招惹了这些莫名其妙的。

一个保安上前劝道：“你们各自都少说两句。那个，你是新搬来的吧！我跟你说一下，这个小区不准带巧克力、木糖醇和火腿肠进来。”

张明冲奇怪地问：“为什么？”

保安解释道：“小区养狗户很多，为了避免大家的麻烦，这些东西严禁内。”

站在旁边的一个帮腔：“就是，对狗狗有害的东西不准带进来。有些表面上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