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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成栋笑着问：“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

虎平涛没有立刻做出决定。他小心翼翼地问：“阮先生，您做的是什么生意？”

“用中国的话说，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意。”阮成栋没有解释，他神平静：“但有个好处，收很高，至少是你字赌场里的十倍。”

虎平涛不由得瞪大双眼，嘴也微微张开。

“……十……十倍？”他艰难地吐出这个词。

“也许二十倍，甚至更多。”阮成栋觉得已经牢牢抓住了虎平涛的心，也就是这个叫做“陈军明”年轻同乡的想法：“阿明，我们都是安南。说实话，要不是为了钱，谁愿意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我虽然与你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看你为很实在，能帮就帮，互相合作嘛！”

说着，阮成栋装作不经意地问：“我看你在赌场里发牌的动作，还有平时走路，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应该当过兵吧？”

虎平涛佯装懵懂，点点：“我当过民兵。”

阮成栋拿出烟盒，扔了一支给虎平涛：“只是民兵，没有参军？”

“参军一去就是好几年，能不能回来也不好说。”虎平涛的回答顺理成章：“我不知道阿霞能不能等那么久……再说了，参军挣不到多少钱，没意思。”

这不是阮成栋的关注点。他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示意坐在侧面的保镖给虎平涛点烟，饶有兴趣地问：“你当民兵的时候，用的都是什么枪？”

“老ak。”虎平涛想也不想张回答，同时还用手比划着：“就是带刺刀的那种。”

安南军队主要装备俄制ak—47，同时大量仿制北方邻国的56式冲锋枪（中国版ak—47），在此基础上，开发了一系列枪族。尽管ak系列枪械火力猛，但度和击模式选择都很难满足战斗需要，再加上这些老款枪械保养越来越难，也被迫开始了新枪设计与生产。

淘汰下来的老旧武器，成为了庞大后备役，也就是国内民兵系统的常训练用枪。

阮成栋仍然面带微笑，一边抽烟一边问：“你喜欢用哪种手枪？”

“我只用过k54。”虎平涛的表有些腼腆，也带着几分年轻特有的炫耀：“我当过民兵队长，只有队长才能使用手枪。”

k54是安南的叫法，其实就是北方邻国曾大量装备过的“54式”。虽然安南后来在54式基础上仿制出k14手枪，但数量太少，与旧款武器无法形成比例。

在国内接受特训的时候，无论枪械还是模仿安南的生活习惯，都必须把纸面资料的每一个字牢牢背下来，并且尽快形成现实中的本能反应。

警校有专用的安南型ak和k54，虎平涛用这两款枪打过上千发子弹。目的，就是为了熟悉和体验。

阮成栋用力吸了一大烟，烟以眼可见的速度燃烧后缩。他似乎是过足了尼古丁瘾，把剩下的烟架在烟灰缸卡上，对坐在左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点点，打开斜挎在身上的皮包，拿出厚厚一摞钞票，摆在桌上。

是北方邻国的最大票面红钞，目测厚度，约为五万。

“愿意跟着我一起，就把钱收下。”阮成栋的笑容温和又自然：“阿明，你在赌场的工作很辛苦，恐怕半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虎平涛明显心动了。

他脸上的肌在扭曲，眼角猛然抽搐了好几下，本能地朝着那摞钞票伸手，却在中途停了下来。

“……阮成栋，这……这是一个月的薪水吗？”这是虎平涛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阮成栋笑着摇摇：“准确地说，应该是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但只要好好，我保证你每个月都能拿到这么多。呵呵……我从不硬规定每个月的薪水，我只看你的成绩。每次生意都有分红，那可要比薪水多得多。”

虎平涛是个执着的，他迫切想要知道问题的答案：“一次分红有多少钱？”

坐在侧面的保镖咳嗽了一下：“我上次拿到的分红，有五万多。”

虎平涛的眼睛亮了一下：“1民1币？”

保镖讥讽地笑笑：“美元。”

虎平涛猛然颤抖了一下，眼里透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渴望，同时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畏惧。

他思考片刻，将右手举至唇边，做了个吸烟的动作，问：“阮先生，您做的是这种生意吗？”

阮成栋笑了：“我喜欢和聪明打道。如果你愿意，这些钱就是你的。”

虎平涛艰难地咽了一下发的喉咙，仿佛做出了生中判定生死的决定。

他伸手拿起那摞钞票，带着说不出的快感和强烈占有欲望，紧紧握在手中，装进衣服袋……也许是觉得不放心，他系上纽扣，还用手在表面按了几下。

见状，两名保镖目光开始变得柔和，不似之前那么生硬，其中的敌意也消失大半，变成似有似无的戒备。

阮成栋笑着拿起已经打开的红酒，给虎平涛倒了满满一杯：“来来来，为我们的认识与合作，一杯。”

……

吃完饭，虎平涛向阮成栋一再表示感谢，然后道别。

他必须回到赌场收拾整理一下自己的个物品，明天按照约定前往阮成栋的“公司”上班。

看着虎平涛在黑暗中逐渐消失的背影，阮成栋脸上的笑容变成了嘲讽。

从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

虽然是同乡，阮成栋对虎平涛却没有丝毫亲。

一名保镖凑过来，疑惑地问：“连长，他会不会带着钱跑了？”

“连长”是阮成栋在外面办事常用的代称。他不喜欢“老板”这个称谓。

在安南看来，五万块1民1币不是一个小数目。

阮成栋摇摇：“你没去过利染，那是个穷地方。刚才给他的那笔钱虽然数目很大，却不经用，更不要说是娶媳和盖房子。”

另一个保镖笑道：“连长看一向很准，不会错的。”

阮成栋淡淡地笑笑，没有接话。

之所以招揽虎平涛，其中有突然起意的成分，同时也是形势所迫……但不管怎么样，绝对没有对方是同乡就心存照顾的想法。

有句话说得好：老乡老乡，背后一枪。

如果把武清程集团看做一个国家，那么阮成栋集体里的地位，相当于外官和商务部长。

他负责毒品对外销售。

当然整个集团的销售员很多，像阮成栋这样的外派团体就有十几个，但就历年来的成绩看，阮成栋这个团队表现最好。无论毒品年销售数量，还是购买的军火，在集团内部都排在第一，也尤其得到武清程看重。

腊达的毒品易，分为“明面”上的部分，以及黑市。

明面上的部分很复杂，其中牵涉到缅北军方的山势力。藏污纳垢就不提了，当地驻军对大宗毒品易睁只眼闭只眼，从中抽水，只要给够了钱，甚至可以在易过程中提供武装保护。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贪婪者的胃，是被一次次喂大的。

阮成栋与缅北军们打过道，撒出去的钱一次比一次多。同样是北方邻国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