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开上行道，那三十二个从单元门里出来上车，速度很快，每次不超过三分钟。她们衣着普通，从不化妆，也不洒香水，显然是不想引起注意。”

“另外那四个就不一样了。她们每次离开的时候都是浓妆艳抹，因为来接车很高档，看起来也很配。从她们的说话判断，有三个是安南，一个是缅国。”

曹勇眉皱的很紧：“这些况我们基本上都已经掌握。在此之外，你还有没有新的发现？”

虎平涛点了下：“这些或多或少都会说几句汉话，其中有两个安南很通。楼里有六个男，应该是负责监管。他们在场的时候，那些都很拘谨，说话很小心，声音也不大。男不在的时候，她们才会变得随意。”

“这些有一个共同点————她们没有手机。”

话一出，王永江等三顿时愣住了。

曹勇脸上流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我们调查这案子已经快半年了，目前已经锁定了一部分主要涉案员。就已经掌握的报分析，这是一个集毒品贩运、偷渡、买卖、地下1易、赌博等方面于一体的综合犯罪集团。虎平涛同志，我相信你在语言方面的能力，我也相信你在办案方面有特殊经验，我知道你在过去的这一个多星期时间里为此付出了艰辛和努力，可是说到手机……就刚才这结论，会不会太武断了？”

李胜斌说话没有曹勇那么直接，他脸上带着客套的笑：“虎平涛同志，我比你年长，就叫你一声“小虎”吧！曹勇他是个实在，说话有时候太直接，你别往心里去。这案子我们跟的时间不算短，市局和省厅也抽调了兵强将。小虎你之前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从外面偷渡进来的，进出小楼的时间也没有问题。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对她们观察很细致，但你不可能随时跟着她们，怎么知道每个的不同况？”

王永江也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虎平涛。

“我是通过她们平时的谈话确定这一点。”

虎平涛认真地说：“她们的话题从不涉及时事，也不涉及这座城市。”

曹勇迅速反驳：“这不奇怪。外来偷渡者不通汉语，她们看不懂手机上的页面新闻。”

虎平涛微笑着摇摇：“手机语言是可以切换的。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们的话题大多是服装、饮食、收、天气，尤其是用滨海市与她们家乡之间做对比。她们谈话的时间不长，大多集中在晚上回来后的三十分钟至两个小时内，白天集中在下午一至两点左右。其余的时候应该都在睡觉。”

“还有一个重要话题是关于男，也是就每天光顾她们的客。出手阔绰的在她们看来都是好男，尤其是那些私下里给她们小费的，往往会成为谈话的核心。”

“她们的收很高，每个月平均下来至少超过两万。尤其是那四个最漂亮的，据说月收高达五万以上。不过这些钱都在她们老板手里，说是必须在这里工作满五年，确定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己”，才能结算。”

曹勇脸上神顿时变得很丰富，惊讶与期待兼有。他一改之前的反对，眉舒展：“这的确是个很有力的依据。”

李胜斌也连连点：“为了不打惊蛇，我们一直从多个方面进行监控。地下卖1这条线基本上已经摸清，该集团在城外有一个农庄，专门用于集中。结合小虎这段时间获得报，我认为他们在城外的农庄主要用于对偷渡者的训练。”

虎平涛很聪明：“只有确定了老实听话，服从安排的，才会运到城里的这幢楼？”

李胜斌道：“应该是这样。否则就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分设两个点。而且据我们观察，这些出于城内的几个高档会所。除了提供地下色11服务，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王永江对此表示赞同：“这样一来，毒品贩卖也就有了符合逻辑的去向。”

曹勇从沙发上站起来，双手叉合抱在胸前，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缓缓地说：“实施抓捕很简单，只要一道命令就行。问题是我们目前只知道案子的前半段，也就是该集团从境外贩运年轻，组织卖1这部分。至于毒品流向、集团首脑、具体经营方式和受众，这些都还一雾水。”

李胜斌补充道：“还有一个问题：滇省方面提供了一份偷渡者名单，这与我们目前掌握的数据差别很大。”

虎平涛梳理了一下思路，问：“你指的是数？”

李胜斌“唔”了一声：“除掉我们已经发现的死者，以及目前处于掌控监视范围内的这些，中间的缺额数超过两百。”

虎平涛愣住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