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很多事根本不知道亲力亲为，只会发号施令让下面的去做，刑侦方面一窍不通。”李金阳的话半真半假。撒谎骗的最高境界就这样，真假掺杂，令难以分辨。

郭凯盛淡淡地笑了：“就这些？”

李金阳没想到郭凯盛居然这般反应。他有心想要继续编造，却感觉不太合适。毕竟说谎也需要有足够的真实依据，至少表面上听起来要过得去。

想了想，他避重就轻，继续道：“卧底这活儿不是什么都能做的。就说滇省过来的那个虎平涛吧！他不是我们本地，光是“发音不准”这一条就犯了大忌。我在会上提出这个意见，王永江根本不听。还说什么虎平涛是滇省那边推荐的特殊才，这案子少不了他……郭副，我实在是听不下去啊！咱们滨海是全国发达城市，虽说不是才济济，可就区区一个卧底，还不到滇省那边说话吧！”

他很聪明，没有直接提王永江，而是把问题上升到省级机关层面。

郭凯盛继续保持着微笑：“老李啊，有很多事不方便公布，而且你级别不够。王永江这话没错，滇省那边的同志没说，虎平涛的确不是普通。”

李金阳没想到郭凯盛会这样回答。他眼珠一转，抛出早就想好的另一套托辞：“就算是这样，为什么不能给我们本省本地的同志一个机会？领导，这是发生在滨海的案子。咱们的不用，偏偏用外来的卧底，这从道理上就说不过去啊！”

“就算他虎平涛能力再强，终究是一个外。到时候案分功，滇省那边至少得一半，我们这边出钱出，劳心费力，到来还得把好处拱手让出……我，我这心里实在觉得堵得慌。”

郭凯盛从鼻孔里出一浓烟，虽在笑，说话语气却比刚才冷淡了几分，其中也多了些劝解的意思：“全国一盘棋，任何事都要有整体感和大局观。滇省那边也是兄弟单位，何况这次是我们提出要求，他们才派过来。老李啊，想开点儿，脾气别那么倔。这有功咱们肯定要争，但也得看具体是什么事儿。侦侦，“侦”是过程，“”才是关键。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怀里，到来什么都做不了，也没法做，那就真正是功劳变成负担。”

李金阳没郭凯盛的话听进去，他依然固执：“郭副，我就一个要求：增加几个卧底。这样一来咱们更有底气，案的几率也更大。”

郭凯盛收起脸上的笑意，神变得严肃。思考片刻，他认真地问：“你想增加几个？”

李金阳心中一喜，他控制住绪，抬起右手：“三个。”

“三个？”郭凯盛皱了下眉，问：“男的还是的？以什么身份进去？”

“两一男。”李金阳道：“这次派进去的，比上次有经验。我考虑过，以男的为主，两个的做掩护。到时候搞两次临检，故意制造冲突，他很快就能进昌达公司核心。”

“从哪儿进去？还是“地心引力”酒吧？”

“是的。”

郭凯盛眉皱得更了：“前几次进去的渠道都是“地心引力”，你这次派还是走这条路……这也太冒险了。”

李金阳不这样认为：“路走多了才熟。何况那个酒吧一直在对外招，这很正常。”

郭凯盛摇摇：“家要的是招待员和调酒师。年轻漂亮的孩才能拉拢客卖酒，调酒师就更难，要长得帅，还得具备酒类专业只是，调酒手法也不能生疏。虎平涛之前的定位就是调酒师，这样一来两边撞在一起。先不说你推荐的是否有这个能力，光是身份重复这一条，我就不赞成。”

李金阳一听，顿时急了：“郭副，虎平涛不是咱们的。要不这样，把他换出来，让咱们的进去。”

郭凯盛目光微凝：“老李，你这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什么叫我们的？”

他重重咳嗽了一下，继续道：“昨天晚上的行动，王永江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你是专案组成员，负责后勤，却没有按时出席会议。老李啊……不是我说你，这样做不好……对内对外都不好。你好歹是个副局长，在案与行政问题方面，我们永远看重前者，也必须集中力量优先满足前者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