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立根神木然地点了下。

虎平涛的问话随即变得尖锐起来：“还是说说这个案子吧！预谋杀，还有王庆国、杨达富和陶兴正，你们具体是怎么谋划的？”

张立根喉咙耸动，看得出是用力咽了唾。他结结地说：“这个……这事其实跟我没太大关系，是何玉仙在背后主使。”

“为什么？”虎平涛直接略过他的辩白，虽有些惊讶，问题却直指核心。

“这事儿得问何玉仙，具体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张立根不断偷眼看着虎平涛，惴惴不安，说话也变得越来越狡猾：“不过嘛……我多少知道一些。郑千山这个在钱财方面控制力很强。就算是平时给何玉仙生活费，也是抠着数着，别说是一毛钱了，就算两分钱的盐也要计算着。当然这是那些年，后来钱变得越来越不值钱，别说是分币了，就连毛票都少见，后来脆连一角、两角的都没了，只用五毛和一块。”

“玉仙的很多想法，直到现在我也看不明白。她私底下找我，说郑千山各种坏话，还说她不愿意跟着郑千山过，想离婚，然后跟我……说真的，当时我有些动心，可仔细想想，还是拒绝了。”

“等等！”虎平涛突然发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何玉仙后悔了这桩婚事，又对她和郑千山的儿各种看不顺眼，甚至虐待。那她为什么一直忍耐着过到现在？”

张立根一句话就推得净净：“这事儿我也不清楚，你得问玉仙。”

虎平涛笑了：“你这，表面上看着老老实实，实际上心眼儿很多。放心吧！我们对笔录是保密的，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都传不出去。你别以为我们警察的都是榆木脑袋，这常理的我都懂。按照正常的逻辑，这如果对男产生恶感，对各种事就会产生抗拒心理。11生活，尤其是在生孩子的问题上，就更加明显。”

“换位思考，如果我处在何玉仙的位置，就算郑千山手段多且强势，可按照你之前说的那些，何玉仙也是个子刚烈的。既然她敢横下心来嫁给郑千山，在婚姻不和谐，对郑千山恶感越来越强烈的况下，别说是生孩子了，她甚至跟本不会给郑千山机会碰她的身子。”

“何玉仙有一个儿和一个儿子。这男孩是后来生的，从逻辑上就说不通。一个，如果铁了心想要堕胎，方法实在太多了，何况分析你刚才的那些叙述，何玉仙与你之间显然余未了。”

虎平涛用手指点了几下桌子，语气顿时变得严肃起来：“张立根，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代，别抱着侥幸心理。否则到时候数罪并罚，你下半辈子恐怕只能呆在牢里，永远出不来。”

张立根低着，脑门上全是冷汗。

他万万没有想到很简单的几句话，竟然露了这么多秘密。

虎平涛继续加码：“该是你的责任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算别推到你身上也没用。其实到了现在，整个案已经基本明朗化。我们想要弄明白的只是细节。”

看着低不作声的张立根，虎平涛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加大了音量厉声喝道：“其实郑洽刚与郑千山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是你跟何玉仙的孩子！”

这话如炸雷般惊醒了张立根，他猛然抬，大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虎平涛。

“……你……你怎么知道？”那表，活像见了鬼。

其实虎平涛也是猜的，但这种话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他对张立根的反应很满意，冷冷地说：“若要不知，除非己莫为。现在的医学手段这么发达，随便做个基因检测就能知道血缘关系。我说过，任何事都别想着瞒过警察。你主动代，我们查出来，是两码事。要么坦白从宽，要么牢底坐穿，你自己选。”

张立根彻底懵了。

看似老实的，其实都不老实。

他从一开始就打着蒙混过关的主意。所以上来就大打感牌，只说当年被郑千山骗，然后生活如何悲惨，只字不提自己与案子有关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