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如此。

一杯酒下去，都松了一气。

牛尔的裤子和短褂，都是尼撒族的土特产，麻布做的。

阿姿茉家产量和销售量最大的，也是这种家织的麻布。

尼撒大山里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尼撒族老少男，外衣大多都用的是这种麻布。

“站起来，出来走一圈给大家伙看看。”

姚娜颇有些自得地跟牛尔说道。

拆掉了补丁，又把磨薄了的膝盖处布片，挑成了丝丝缕缕的条线状，牛尔膝盖处的皮肤，就有了若隐若现的样子。

牛尔一身烂的乞丐装，就此变成了气蓬勃，时尚流行的真正“乞丐装”。

这种粗糙的麻布，在大城市里极为少见，也就更加为牛尔增添了一些神秘跳脱的色彩。

何况他的身高和颜值，又是那么出乎其类。

“原本我还想给你置办一身行来着，现在看来，你这身比我们任何一个都牛比。”

马皇跟牛尔之间，虽然相差了整整十岁。但这两之间的说话，从两一开始接触，就陷了无轻重，没浅的语境里。

牛尔抓抓。

“就是都有点脏了……”

“吃完饭请姚娜先帮牛尔去选两套衣服，一套正装一套休闲装。我出钱先垫上，等牛尔有钱了再还给我。”

马皇看出了姚娜对牛尔的态度，有很多意思在里面。

他这是给姚娜创造一个进一步接近牛尔的机会。

否则此次一拍两散，以后无论再找什么由相见，都会有些刻意了。

同在一个圈圈里，能为他多想多做一些，就尽量多做一些。

替他处处想在前面，原本就是粤州传统的文化习俗。马皇正经历着生死沉浮，自是有一番大彻大悟。

果然。

“马大哥如果暂时还没有合适的选，我这边还有一个闺蜜。她现在也没有签约，和我差不多是同样的状态。我觉得，她可能比我更适合一些。”

姚娜内心非常感激马皇的这个安排，立刻就做出了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