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尊，而下位者如虫蚁。

作为底层，你便连活着都已不容易了。

陈凯之微微一笑，云淡风轻，也是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一样。

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记住了一个教训，要上进，这一次乡试，自己势在必得。

他面带微笑，只优雅地作了个揖，便旋身而去。

那前来通报的差役见侍郎大默然无语，忙道：“那包知府……”

“不见。”张俭冷着脸，这陈凯之都放回了，还见这知府做什么。

“是。”

………

陈凯之自文庙中出来，便见色焦虑的包虎已站在停留在文庙外的轿子外等着了。

他似乎没有进文庙的准备，见陈凯之出来，他才松了气，面上的焦色才缓和了些。

陈凯之忙上前朝他行礼。

包虎上下打量了陈凯之一眼，确认陈凯之无碍，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便朝陈凯之苦笑道：“这个郑公公真是无耻啊，想不到他竟是跑来和主考叫屈，更没想到的是，这主考偏听偏信，事，老夫已经知道了，无妨的，走吧。”

陈凯之微抬眼眸，看着包虎，惊愕地道：“怎么，府尊不是去拜见大宗师吗？”

包虎却是摇摇。

“我拜见是假，施加一些压力却是真的；何况这位主考大，十之八九也不会见本官的，本官来此，只是表明立场而已。倒是你运气不差，竟是安然脱身出来，否则本官少不得又要费一些气力了。”

他挑了挑眉，陡然别有意地凝视着陈凯之：“凯之，这一次，你学到了什么？”

陈凯之毫不犹豫地脱而出：“学生只学到了一件事。”

“噢？”

包虎眼眸一眯，一张褶皱的面容里满是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