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不徐地下了马，将药给张忠，边道：“张学侯，救如火，想必现在，你一定急着赶回曲阜去，在此，望你一路顺风。”

张忠看了陈凯之一眼，眼中却浮出了些许余虑，忍不住道：“这药，当真有效吧？”

虽然自己是被这救了，可是张忠却有一点儿的心虚，这可是衍圣公啊，稍稍出了一丁点的差错，都是万劫不复的。

陈凯之便道：“我有九成把握。”

九成……

张忠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只是事到如今，还能如何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他点点：“那么，再会！”

“慢走。”陈凯之朝他作揖。

张忠命取了马来，此时，他不得不快马加急地赶回去了，能不能救命，就看手里的药了。

送走了这张忠，陈凯之的面上没有什么表，唯一还令他震撼的便是，这衍圣公，竟也吃五石散，陈凯之对于这五石散，是极为厌恶的，原以为只是在贵族间流行，可万万料不到，这万世师表牌坊之下的圣之后，竟也和那些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的没有什么分别。

陈凯之摇了摇，这个时候倒是想起了吾才师叔在不久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不禁一笑，里喃喃道：“哪，果然都是这么回事。”

随即，他了学宫，一路上山，心里又不禁在想，若是衍圣公当真救活了，会如何呢？

这救，总不能白救了吧。

上了山，他想起一事，又命了预备好一万两银子，送去了邓健那里。

对于这个师兄，陈凯之是吝啬不起来的，他依旧还记得，当初自己初到京师时，和师兄一起生活的样子，也不会忘记，这个师兄曾对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