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你还想狡辩？吾儿是为了上山救火，何来的谋害？”

陈凯之道：“哪里失火了？”

王甫恩毫不迟疑地道：“自是飞鱼峰。”

在这一点上，王甫恩倒是极为自信的，无论如何，只要咬死了兵马司上山是为了救火，陈凯之便永远逃不掉系。

陈凯之却是怪地看着他道：“山中何来的火？明明我在飞鱼峰升起了篝火，何须兵马司来救火？”

“你……胡说，多少看见了那熊熊大火，岂是篝火？”王甫恩心里冷笑，这事，可由不得你抵赖。

陈凯之叹了气，才道：“若是王侍郎不信，大可以上山一看便知，今夜山上杀羊，确实是生了一团大篝火，而且兵马司的来时，我也已经讲明，可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要冲上山去，我想请问，你们这是什么居心？”

篝火？

对，现在所有想了起来，现在这飞鱼峰上的火光早已不见了踪影，若当真是失火，那么兵马司的也不曾上山救火，这火怎么可能自己灭了？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就不曾有火。

许多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凉气。

王甫恩心里一冷，却还是狡辩道：“无论是不是篝火，或许吾儿是救火心切，兵马司负有……”

“王甫恩！”陈凯之突然厉声呵斥。

他毫不客气地直呼兵部右侍郎之名：“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想胡言语？你以为你们父子做的事，不知鬼不觉吗？那么我来问你，江洋是怎么回事？”

江洋……

王甫恩打了个冷颤，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惊慌，忙道：“我不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