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轻有些不忿于沈哲子对陶弘的赞许，至于年长者则对沈家与陶家的关系产生一丝联想，一时间厅堂内气氛有些沉闷。

顾众更多不满是沈哲子强出不给他面子，但凭他的身份自然也不可能做出当场考校陶弘学识以拆穿沈哲子虚言这种低能的事来，略一沉默后便说道：“义学艰，就连我能窥者尚不足一二。你们后进之间彼此自勉，不因道阻而却，确是难得。”

沈哲子闻言后心内便是一哂，这就是倚老卖老的好处，若夸得是他家子弟，自然笑吟吟生受下来。然而现在先道一声义学艰，再暗讽无知后进互相吹捧，老家伙这是顺带着把沈哲子也贬了一贬，一点委屈都不愿忍下。

“顾公所言正是，小子不才，能让我勤勉自励的同侪倒也不多，因而难免有些懈怠之心。得见陶郎之后，方知不可自固而足，宜当白首穷经，方可而新。”

老子就算坐井观天，你家子弟在我眼中也是渣渣，甚至不屑与之相比。

顾众微微一滞，然后眉便微微蹙起来，正待要再开，听到侧席上张兰咳嗽声，才又想起今的正事，于是便一转念，说道：“这才是治学该有的态度，好了，你们一同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