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天笑道：“纯纯在武院里这么久，怎么也没见将九九乘法表背熟？”

语气里颇有兴师问罪之意。

姜凤九苦笑一声，回答道：“先生看过便知。”

顾长天看了眼姜凤九，见对方不像是在撒谎，便微微点。

学堂里。

导师上启蒙课，一群孩子在下面乖乖听讲，坐姿笔直。

余纯纯也挺直腰杆，将肥胖的小橘放在桌子上，给自己双手垫的舒服一些。

导师似乎不在意余纯纯带猫上课，洋洋洒洒的开始讲课。

课上到一半，导师揉了揉眉心，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样，看向昏昏欲睡，脑袋不停想要往小橘身上放的余纯纯，缓缓开道：

“余纯纯。”

“啊？”

小怪兽听到导师喊自己的名字，立刻清醒，然后站了起来，双手紧贴两侧。

“来了……先生好生看看。”

姜凤九叹了一气，提醒一句。

对于余纯纯，姜凤九比谁都要上心。

因为他自己就很清楚，余纯纯是得顾先生器重的孩子，若是连启蒙都教不了，顾先生一旦怪罪下来，他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最后的最后，姜凤九还是放弃了。

这个孩子，他教不了啊！！！

“4+1等于几？”

“我知道！等于6-1！”余纯纯一脸开心的举着小手，眉飞色舞，很是得意。

导师叹气，问：“说一个数字即可，无需再反问我。”

余纯纯竖起眉，甩锅道：“可是……长天哥哥教过我，年轻不讲5的。”

“？？？”

在外面偷看小怪兽上课的顾长天一脸懵。

我是这么教你的？

啊？？？

我说的是不讲武德，不是不讲5的！

你一个小孩子，哪是什么年轻？

姜凤九也不敢去看顾长天的脸色，最近他也是被余纯纯这句话给吓到了。

奈何牵扯到顾先生，他也只好一声不吭。

导师又问：“那你为何不说3+2呢？”

余纯纯顿时一拍额，懊悔道：“我大意了，没有3。”

“……”

顾长天死亡凝视着这一幕。

他如果没记错的话，小怪兽是把他常用的手势给学去了。

每次指导小怪兽背诵练字时，顾长天都会禁不住扶额。

姜凤九忍不住看了眼顾长天，见先生满脸黑线，最后还是说道：“先生别急，后面还有，您接着往下看。”

顾长天目光幽幽，一句话都没说。

他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这个小怪兽在太初武院里究竟是怎么玩闹的。

回去，必须，加罚……

一百张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