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来了？”

清陇道：“你道我为什么来？”

韶朔咂舌，解释道：“我已经找到玉琨了，正要去追他。”

谁知清陇拉过他的手腕，一边走一边说：“既然都跑下来了，还找什么？他正和友玩得开心，不必去打扰他。”

韶朔疑问道：“那我们？”

“与你在这凡间走走。”

韶朔见清陇这么说，想着大概是他自己看开了，原本下凡就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不与凡牵扯上什么，便无碍于凡间秩序，只不过是他们太清宫里的规矩多，束手束脚的。

空中尽是濛濛的，淡淡的雨珠儿，伸手揽一下，都没什么湿意。

清陇对韶朔道：“清明节又是鬼节，你就不怕有什么不净的东西冲撞了你？”

韶朔被他拉着手腕，调侃道：“沧少君看儿子似得看着，还有谁敢冲撞我？”

清陇摇摇，道了声无遮拦，两并肩在街上走着。

“你和我来。”韶朔主动带路，清陇跟着他，原来是往方才叫韶朔买香烛的小贩那里去。

小贩笑着说：“小少爷您又回来了。”

“我要两份香烛纸钱。”

小贩给他收拾了两份，韶朔转过看清陇：“你带银子没有？”

“带了。”清陇从腰间的荷包中，取出一块金锞子，递给了小贩。

那小贩目瞪呆地接过了，还未等他道谢，韶朔就拉着清陇走了。

两一路问，找到了包公祠，来来往往不少的百姓，虔诚地去祭拜这位名垂千古的包龙图。

韶朔二方一走进园内，立着包公铜像的正堂便仙风阵阵，似是上天有所感应，韶朔和清陇并未走进去，怕他要是进去拜一拜，天上的那位真仙腰都折三折。

他随便拉住一个书生模样的，那向他行礼：“两位小公子有何贵？”

韶朔道：“烦请兄台拜祭的时候替我们也烧一份香烛，我们家中还有事，来不及拜祭了。”

韶朔将香烛递给他，那道声好说好说，韶朔谢过之后方告了辞，又带着清陇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清陇见他的模样如此认真，笑道：“你这做法倒新奇。”

韶朔对他说：“我是父辈积德，才受着天界众神的供奉，不像这位包大，功绩感，受到间的香火，我托拜他，是我的心意。”

清陇跟在他身边，见他怀中还有一份香烛纸钱，心中已有几分了然。

第四章

韶朔带着清陇爬上庐州城外的紫蓬山。

垂西天，站在山顶上一看，天地十分开阔，老树昏鸦，竹林古道，不远处的道观，山脚下的明湖，湖边的垂柳，与天庭的祥瑞不同，处处透出间的调。

韶朔燃起香烛，那火苗升腾着，青烟熏疼了韶朔的眼睛，随着晚风升上天空，消散不见。

韶朔跪下，拜了三拜，目视上天，虔诚道：“此为……祭先父之魂。”

清陇也走到他身边，跪下磕了三个。

韶朔道：“父亲为拯救苍生殒落于天地大劫，连一座墓都没留下。”

“今孩儿按凡的礼节来祭拜父亲，父亲可能有所感知？”

他看着这万里虚空，心事沉重，来一趟间，让他看到了凡家庭和睦的景，父子和乐，兄弟友善，就算是争吵斗气，也是有声有色，不似他生来孑然一，连个可以撒娇任的也没有。

清陇安慰道：“祖龙知道了你这份心，一定会欣慰。”

韶朔跪了一会儿，清陇也陪他跪着，等香烛纸钱烧尽了，两才起来。

本是到凡间来寻玉琨，没想到这会子刚过，他就已经不在凡间了，韶朔估计他已经回去了。

因清陇有意无意也犯了门规，是以他们回来之后，约好了一般，对只字不提。而东华自从那一次，就再未见他去凡间，只是每看着手中的一枚珠子发呆。

韶朔想，玉琨说他遇见了一个有趣的，真是一点也不假，若是无趣，怎会么对着家给的一枚普通的蚌珠，坐在窗前天天的发呆。

痴的，就是会因为那一点点的缘分，执着不放。

九天玄对清陇似乎也是，有一次玉琨在天庭玩耍偶遇了她，她便请玉琨去她宫里吃点心，哄得玉琨十分开心，送他走时，递给他一张桃色的信笺，让他转给清陇。

绕是玉琨再怎么不懂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韶朔坐在窗前，看着对面廊下的玉琨恭恭敬敬地敲开清陇的门，将一张色的信笺给清陇。

之后，此事便没了下文。没了下文，也许是因为清陇太过冷漠，也许是因为玄自己的舍弃。

玉琨最近不去凡间，反倒是一天天地往昆仑仙境跑，每次回来，那双桃花眼，都比去时亮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