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到手的荣华富贵华为乌有。

一个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塌了.......

若是想苟且偷生，他可以在秦寿还没来得及找他清算之前就逃离，但他不想那样，他想报复秦寿，要报复李治，要报复整个大唐，于是他联合了关陇其他家族的子弟，与西突厥取得了联系。

长孙季额上的青筋起，咬着牙齿“嘎吱吱”作响，看着在场的各大家族的子弟，“有突厥牵制着苏定方的大军，长安防守定然空虚，我们手下也有五万，足以和秦寿掰一下手腕吗？”

其他各关陇一脉的子弟，闻言全都眯着眼睛，最终点。

........

长安

刚和长乐大战一番的秦寿第一时间接到了汇报，他穿上一件衣服从里屋走出来，打开消息查看。

“好家伙，本来还想找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来到了眼皮底下。”

秦寿不由笑了一声，因为纸条上写着，关陇一脉的残余势力竟然盘踞在离长安一百余里的地方。

真是瞌睡了有送枕

顿时睡意全无，穿上软甲，提过长刀，牵过马匹，直接来到李勣府上，将此事告知。

自己出兵，长安必须有一个信得过的掌控，才不至于出意外，到时候再次兵戎相见。

李勣就符合这个角色，不会轻易就投李治的阵营和秦寿成为死敌，生灵涂炭。

“不是，要不要再商量一下，也好有一个对策。”李勣劝说道。

秦寿笑着说道：“兵法之道，贵在奇，兵贵神速。”

说完，秦寿又是一声大笑，然后跨上马，拎着长刀策马而去。

片刻之后

长安被一阵阵的马蹄声给惊醒，无不骇然。

“这是怎么了？长安又发生什么了？”

“听着不像，好像是朝着城外而去。”

“自打长安掌控在秦寿的手里，治安也好了，贼子也少了，粮食的价格也往下降了........可千万别在出什么事儿了。”

百姓们在心里求神拜佛，世家高门的则是一个个心惊胆战，让私兵、护院将大门死死的顶住，家族所有的年轻都被叫醒，被送进了地窖或者暗道之中。

掌事者则是登上家族的瞭望楼，看向朱雀大街上。

太原王氏，王敬直此时正怔怔的张着嘴，看向城门的方向，只见火把相辉映如河流一般蔓延到城外。

出兵了？

秦寿竟然出兵了........他要什么？

“嘶！”

旋即，王敬直脑海中就闪过晚饭之前收到的一个消息，瞳孔急速收缩，额上沁出涔涔冷汗。

他要对付关陇残余势力？

第一时间，他的反应就是给关陇的送信，但随即明白，秦寿是骑兵出击，送信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这个念闪现出来的一瞬间，他的内心有些不敢相信，因为关陇一脉足足有五万，而长安虽说有十二卫，但是不可能全部调走，顶多五府四卫，不到五千。

五千？

这个疯子........

王敬直看着火把渐渐朝着远处走远，整个木然的站在房上，目光复杂。

.......

西突厥和唐军的战场，此时已经成了一个巨大的绞机。

视线所及，鲜血肆流，折断的兵器，倒的战旗，残肢断臂，尸体一具又一具，散满地，有的尸体上已经搬家了。

有的四肢消失，有的皮甲被砍出了一个大子，刀剑还留在上面。

天上的云是灰色的，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落下了小雨，在这个倒春寒的天气，雨中夹着冰粒子，打在的脸上，生疼。

砸在地上，砸在地上鲜血汇而成的坑里，血如水一般涌现出一圈圈波纹。

苏定方抹了一般脸上的冰雨，此时他的身上也受伤了，却依然咬牙坚持，嘴里嘶吼着说道：“裴行俭，再给我压上去。”

对面的西突厥阵营，阿史那贺鲁面色沉如水，周围的喊杀声如水一般涌来，他的神却没有一丝变化。

他似乎都在颤抖，目光发直，整个像是掉进了万年冰窟之中一般。

死了！

都死了！

视线之内，族在不断的失去，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的压他的肺部，让他难以喘息。

“可汗，撤吧！”

“大汗.......”

阿史那贺鲁被连续叫了几声，才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从刚才癔症一样状态中回过神来。

他长叹一声，无力的说道：“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