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沉声道：“你不要胡来。”

“云师兄。”程寰忽然笑了，她突然抱住了云平秋。

云平秋一怔。

显然是从来没有想到程寰会有这样的动作。

平里程寰虽然总叫他师兄，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显然并没有真的对他有几分敬重。

云平秋有些不习惯地拍了拍程寰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魔气的事，待我们回了宗门，自有掌门和长老为我们处理。”

刘别却是厉声道：“云师兄，莫说空话了。若是掌门他们有办法，十方境内的师兄师弟何至于自杀？！”

云平秋还要说什么，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软软倒了下去。

昏迷之前，他看见了程寰的表，平静而孤寂。

层层叠叠的云压了下来，把顶的苍穹遮得严严实实，看上去几乎让喘不过气。

程寰接住了倒下的云平秋，把他扶到树下，这才转身看着其他。

“我可以救你们。”程寰在无数期盼的目光中，平静开。

刘别趴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谢谢程师妹，谢谢程师妹。”

“不过——”程寰的视线一一扫过众：“今晚的事，你们必须守如瓶。”

她没有说威胁的话，然而见识过她杀天魔的众，没有一个敢反驳。

刘别讪笑着说道：“那是自然。”

程寰提着沧溟剑，还未愈合的右手在剑上一抹，挥血画下一个两米宽的大阵。

魏知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色，疯狂地试图挣脱身上的定身符。

然而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徒劳无功。

魏知急得脑子空了一片。

平地里，一声惊雷骤然落在耳边，大雨跟不小心被打翻的水盆一样，突然就全部滚落下来。

风刮得凌冽而张狂。

雨哗啦啦地从天上奔赴这间炼狱。

整个帝山，被闪电晃得白亮亮的。

程寰下意识抬起了脸，雨水大颗小颗地砸到她脸上，仿佛在警告她停下来。

所有被这场雨吸引了目光。

程寰摸了一把脸，嘴角浮起一抹倨傲的笑来。

她拆下上黑色的发带，将它缠在自己手腕的伤上，盘腿在阵法中间坐了下来。

带血的沧溟剑被她横在了腿上。

程寰大手一扬，那些蛮不讲理滞留在众经脉里的魔气通通涌向了她。

同时，澎湃的灵力从程寰身上流向他。

不知过了多久，程寰才停了下来。

那件白底蓝纹的道宗弟子服已经满是血迹。

程寰每走一步，雨水就顺着她的身上，冲刷下一圈圈的血色涟漪。

魏知的胸犹如被重重锤了一拳，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

程寰走到魏知面前，短短十几步路，她像是耗费了所有的力。

冰凉的手落在了魏知的眼睛上。

程寰看着他的眼神依然平静：“别哭。”

她费力地抬起手，颤抖着揭下魏知背后的定身符。

“师父！”魏知猛地扑了过去，小小的身子努力地托起程寰，不让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