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是他自己，若亲眼看到水青阳逃峡谷，既知对方是过街老鼠，只怕很难抵挡住诱惑，会忍不住冒险冲。

反复思忖了半天，柳无斑沉声道：“你差点栽在柳某手中，还肯送这样的好处？”

水青阳：“不是送好处，而是互惠互利。我利用贵州，反击那些害我的，贵州亦可利用我攻杀各州修士，既提前解决了对手，也能顺便夺取噬灵虫光，不比在最后混战简单？

当然，所得到的噬灵虫光，你我需要合理分配，我冒着天大风险，不可能一点好处都不要。”

若水青阳不说这话，柳无斑还真要怀疑了，此刻反倒放心不少，嘴上却道：“你还想分噬灵虫光？就算柳某不与你合作，你一样被追杀。”

“不一样。”水青阳摇：“按照计划，我需要主动引诱各州，过程有多危险，不用我多说吧？五五分成如何？”

“笑话，你只需负责引诱，我昌原州却要动手，于你没有任何损失，还替你消灭对手，噬灵虫光不可能给你。”

二俱是言辞激烈，寸步不让，但彼此都清楚，这意味着已经达成了初步意向。二扯来扯去，费了好半天劲，柳无斑才勉强松分水青阳一成。

“一成，这是柳某的底线。我昌原州那么多，每个都要出力，承担危险，分少了他们不会。”

接下来无论水青阳怎么讨价还价，柳无斑死不松，甚至放言若不答应，那就一拍两散，并把水青阳的计划泄露出去。

这个绝招一出，水青阳只好答应，其实已经比他的预估高了一些，面上却不动声色：“合作之前，有些事也该解决一下。柳果尉，是不是该把那个叛徒给我，否则我怎么相信你的诚意？”

话锋一转，又绕到了张潇予上，柳无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这次他发现，自己已没有理由拒绝水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