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活一个样，都是这样的官员，却反而比较稳定。因为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强调维稳，似乎这个词是万能的，一切事都能用维稳这个词充当挡箭牌。

“都出去！都聋了吗？”范大脑袋怒道。

刘春石依然铁青着脸，瞪着眼，依然没有说话。

其他见范大脑袋和刘春石像是认真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得纷纷往外走。

“大脑袋，这是怎么了？发什么脾气？来来来，咱们哥几个好阵子不见了，一起吃一顿酒，哈哈。”彭明波陪笑道。

“娘的，来坐呀，当了大官便了不起呀？”黎楠也笑道。

“我坐你娘！你死到临了，还在这乐！”范大脑袋对黎楠骂道。

黎楠一怔，“娘的，你发什么疯病？”

彭明波有点醒悟了，“大脑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今天就要审判你们了！本来是要直接来抓！我们对法院的说，不要抓，我们带你们过去！”刘春石恨铁不成钢道：“这才几个月，你们就忘了当初几天吃不上一粒粮食的子了！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总裁让你们在京师和河间府出任外柜，多有前途，多信任你们，你们呢？”

黎楠和彭明波当时就懵了，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刻。

“你们有没有私下与外结？有没有出卖过会里的事？你们有没有想过总裁，想过天地会？”范大脑袋越说越气，一把将桌子掀翻，杯盘碗盏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发出一连串刺耳的噪音：“现在就跟我们走，上法院先代你们的罪过！争取能宽大一点！”

“我有什么罪过？不就是私底下和晋商喝过几顿酒吗？一定是检察署的无中生有！”彭明波大声狡辩。

“对，娘的，一定是检察署的陷害我们，要不然就是统计署的，这些平时鬼鬼祟祟，从来不见鬼影，专门暗地里害！”黎楠也大声狡辩。

“你们要是这样，是加快往绝路走！”刘春石怒目而视：“若真的诬陷了你们，法庭上，我们和陪审团都会为你们主持公道！但若你们真的犯了事，再死不承认，便是罪上加罪！”

“娘的，我没罪，我什么也没有做过，和晋商吃个饭就算罪过，我不服！”黎楠怒骂：“到底是谁告的我们？把他找出来对峙！”

“对，我们没有犯罪，我们不服！”彭明波也道：“咱们都是做管理的，那些统计署和检察署的嫉妒咱们，所以才揪住一点小事大做文章！”

刘春石和范大脑袋疑惑的互相看了一眼，黎楠和彭明波一副冤枉的样子，让他们有些糊涂了。

“你们没有收过脏银？”刘春石皱了皱眉。

范大脑袋急忙道：“老童生，不能泄露案！”

刘春石惊觉说多了，急忙打住话，“行了，有什么话，到法院再说吧！清者自清。”

“你们到底看见了什么罪证？他们能拿出什么罪证来？娘的！”黎楠追问道。

“说了别问了，走吧。”范大脑袋叹气道：“你们当我们想看见你们出事？”

刘春石找来店家，帮范大脑袋赔付了打坏杯盘碗盏的钱，然后几个出了小酒楼，往法院而去。

在开庭之前，检察署突审了彭明波和黎楠，两个仍然什么都不肯说。

半下午，开庭。

虽然通知的时间很短，范围也不广，只通知了韦府周边几个村子，但是到场旁听的，还是达到了上千。

都是上夜班的，半下午也差不多是该起来的时候了。

光是原先本甲的就有一百多，他们是认识黎楠和彭明波的，听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去看。

还有很多听说受审的是两名管事等级的，也感兴趣。

尤其这是韦家庄法院第一次审判案件，很多想亲眼看一看。

韦家庄法院审案到底是怎么样的？是不是与衙门公堂一样？

绝大部分是没有见过衙门审案是怎么审的，以前要么离得远，要么吃不饱饭，哪儿还有闲心去关心家犯了什么事？

韦宝和吴三辅、吴雪霞，还有自己的贴身秘书王秋雅，以及临时抽空赶来旁听的范晓琳和徐蕊，坐在了第一排。

虽然韦总裁在韦家庄是玉皇大帝一般的存在，但是今天受关注的程度，却输给了彭明波和黎楠。

当两个一前一后被法警押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一时之间，旁观者们议论纷纷。

只能坐500的庭审间座无虚席，两侧两道门也挤满了围观的，还有几百因为没有位置了，无法进，只能在外面听消息。

第一案，两名嫌疑犯都是管事级别，总裁亲临，这些因素注定了这场审判会受到关注，会成为韦家庄的一件大事。

很多认识彭明波和黎楠，甚至有轻声叫他们的名字。

“出来了出来了。”

“好像见过。”

“听说都是外柜，总裁多信任他们啊，真给总裁抹黑。”

“这里什么都可以当官，跟外面有什么不一样？”

“是，听说这两以前是公子身边的。”

彭明波和黎楠要比私底下低调的多，始终半低着，只在进来的时候匆匆看了眼韦总裁，便不敢再与韦总裁的目光相对。

韦宝一看两个心虚的样子就知道有罪是肯定的。

韦宝还不清楚检察署的具体掌握的是什么罪证？是不是板上钉钉的罪证，也不知道这两个有没有主动代。

韦宝并不希望最后的结果是死刑，明正法典不是靠死刑，不是靠死的惨烈程度。而是靠普法。

今天这桩案子没有出死刑，以后也一定会出，最要紧是让心中有法。

听见众窃窃私语的议论，韦宝是很不舒服的，他清楚，有的说的声音稍大，更是提起他，是不怀好意的，是在打他的脸，才没多久，天地会就出了管事犯案，则绝对算得上丑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