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送给建？督师大是不是想看到我东江军的所有，因为吃不上饭，都投了建吧？”

韦宝闻言一惊，没有想到毛文龙跟孙承宗说话，也可以这么不客气？

“毛将军，你这可不是为臣者该说的话！”孙承宗皱眉道：“这里幸好没有外，被听了去，你这是大逆不道。”

“督师大，你让我东江军只留几千，不让我们开疆拓土，不让我收留辽民，你有为朝廷着想，有为百姓着想过吗？你这也好不到哪里去吧？”毛文龙冷冷道：“要是让所有知道，堂堂蓟辽督师大，居然不想扩大地盘，不想保护大明百姓，不知道大家会怎么看？不知道朝廷又会怎么看！？”

“毛文龙！你不要钻字眼！”孙承宗怒道：“这个字，我不可能会签！”

“孙督师！你这是我！之前韦公子捐输的24万两纹银，你给了祖大寿，说要用于对建反击，而没有给我急需要银两的东江军，我不说什么了！现在我好不容易找到韦公子肯捐助粮，你又横加阻挠！当我们东江军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别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毛文龙比孙承宗的怒气更甚！

孙承宗从刚才对毛文龙发火之后，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自持身份，不肯示弱。

韦宝在一旁看的心惊动魄，仿佛看见了原本历史上的将来，毛文龙与袁崇焕闹矛盾时候的形，没有想到毛文龙这么牛，连孙承宗都敢惹，还像是骂狗一般，毫不留。孙承宗还算比较有涵养，比较能保持长者风度的了，换成年纪更轻的，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毛将军，督师大，不要为这事起争执，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当没有发生过。”韦宝开道。

“韦公子，你别着急！”毛文龙急忙道，说完怒视孙承宗，若这单合作黄了的话，毛文龙真的气冲了，真的要与孙承宗当场翻脸。

孙承宗本来在说完毛文龙之后便有些后悔，听韦宝说不与毛文龙合作了，又有些内疚，毛文龙的处境，孙承宗比谁都清楚。

“小宝的天地商号帮助东江管理地方事务，也不是不可以。”孙承宗松道：“只是怕朝廷有非议，朝廷下旨阻止的话，不是白说吗？”

“这是私下的协议，名义上，我仍然会留官员！金州城的守将仍然是张盘，只是实际上由韦公子的天地商号说了算，谁能非议什么？”毛文龙见孙承宗松，语气稍微好了一些。

孙承宗沉吟不语了。

“毛将军，既然督师大这么为难，我看还是算了吧？”韦宝道。

“我东江的事，我毛文龙就可以说了算！”毛文龙慨然道：“韦公子，你放心，督师大不是不明事理的，若真不管我东江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坚持下去，我现在就写奏疏，要求辞官回乡。”

毛文龙说完，看向孙承宗，一副随时准备翻脸的架势。

孙承宗很不高兴，但不想事闹僵，闹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忍气道：“毛将军，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是否可行、”

“督师大请讲。”毛文龙做个请的手势。

“你们的契约写六年，太长了。不如先投石问路，写半年，怎么样？”孙承宗问道。

毛文龙皱了皱眉，暗忖这也没有什么，不过，时间一下子从六年缩减成了六个月，韦宝还肯支持自己200万石粮吗？

毛文龙和孙承宗都看向韦宝，要等韦宝表态。

韦宝呵呵一笑，暗忖孙承宗可真是一个老狐狸，这招投石问路是不错，以这个年代的通讯之差，京城得到消息，至少得半个月，到时候这边打仗打的不可开，言官们弹劾也有个过程，只半年时间的话，言官们即便反对，声也一定大不起来，因为半年时间真的不长，弹指一挥间。

“我没有问题，既然时间缩短了十倍，其他我给毛将军的条件，一应缩减十倍便是了，200万石粮，改成20万石不就成了吗？”韦宝笑道。

孙承宗和毛文龙顿时都有些急眼。

两个几乎是异同声道：“不可。”

“韦公子，20万石粮的话，我便是不找你凑，自己设法在辽西买，也是能买到的，数量太少的话，没有多大用处！”毛文龙道。

“小宝，你不要斤斤计较嘛，半年只是试探，如果这次言官们反对的声不是特别大的话，过了这一茬，再补签个六年的契约，不也一样吗？”孙承宗劝道。

韦宝呵呵一笑：“那要是这回言官们反对的声很大呢？我这200万石粮岂不全部都扔水里去了？我不是担心毛将军不守信用，会赖我的粮，但东江是啥况，毛将军和督师大都是明白，不用我多说吧？这200万石粮拿出去，只会越吃越少，东江是万万没有能力还回来的！到时候后续契约没处落实，我不是打水漂了？这不是我斤斤计较不斤斤计较的问题，我是私，又没有雄厚家底，不是有根基的世家大户，才开始做生意的。我亏了，很多跟着我吃饭的都要出外逃荒，搞不好不久之后就会成为路边枯骨，我们找谁去？”

毛文龙想说什么，但觉得韦宝说的也很有道理，家韦宝也有自己的难处，抿嘴不言。

孙承宗见韦宝的态度似乎很强硬，转而对毛文龙道：“文龙，20万石粮支持半年的确很费劲，但也能够你先顶住两三个月吧？要不然，先就这么修改契约？这次主要是投石问路，两三个月之内，我相信朝廷的风向肯定已经很明朗了，到时候，如果顺利的话，我们还可以提前与韦公子重签契约嘛，你说呢？”

毛文龙沉思了一小会，点道：“行吧！督师大只要肯帮我，我毛文龙受点委屈不算什么！”

孙承宗反倒是被毛文龙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就真的硬要一上来就签订六年契约，凭他孙承宗的资历和身份地位，别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就是架空位置，让他回乡养老罢了。孙承宗担心的是毛文龙会因此而坐大！孙承宗越是与韦宝接触，越是欣赏韦宝，毛文龙本来就是域外一方诸侯般的物，这种诸侯，若得到厉害的帮衬，随时有可能坐大的！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孙承宗拍板道：“韦公子，你这下没话说了吧？”

韦宝点：“学生愿意听从督师大安排。”

孙承宗苦笑一下，暗忖，我说你这么个学生，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为什么感觉可能是我这一生做过的最大错事？你揷了毛的话，只怕比猴子还明，哪里会听老夫的话？

“小宝，你那副字带在身边吗？”孙承宗问道。

韦宝一喜，知道孙承宗这是要在那副字上落款，正式承认自己是他弟子了，急忙点：“在呢，我一直让随从带在身边，我现在就去取来吗？”

“去吧，我这就让准备供品，正式收你为弟子。”孙承宗道：“正好，现在蓟辽关内外大员聚集的比较齐整，也好请大家做个见证。”

韦宝大喜：“好啊，晚上我大排宴席，请见证们好好吃喝一顿。”

孙承宗和毛文龙同时一汗，都暗忖刚才说起捐输粮的时候，你抠的像个山西老财，现在你又大方起来了？

韦宝就这样的，对于吃喝玩乐是顶顶舍得花钱的，谈生意则不同了，谈生意必须锱铢必较，这没有什么丢的，否则反而会被当傻瓜。韦宝已经养成自己的习惯了。

“好，我正好也可以做个见证，今晚上怕是又有一顿上好酒席享用了。督师大，韦公子的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