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熬不过了?”
“那又如何?”徐有贞冷笑了一声:“石亨身死,曹吉祥身死,当
从南宫迎接他出来复辟的,也就剩下为父一
了,若不是这一场重病来的恰到好处,你觉得为父还能执掌内阁到如今吗,哼,就算为父识趣,只怕被打发到某个穷乡僻壤做个闲官,都是为父命大了!”
徐林悚然而惊。
“这些话,平
里不会和你说,不过,你今
既然说道了这事
,索
就和你说说,免得你心思不稳,在外面出了纰漏被
拿捏住了,到时候为父也被动的很!”
“林儿洗耳恭听!”徐林规规矩矩的点了点
。
“宫里的那把龙椅上坐的是谁,对现在的咱们家,其实已经没多大的区别了!”徐有贞缓缓的说道:“太子忌惮我,是因为我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多,朝廷里我的门生故旧,我提拔起来的官员,占据了这朝廷的半壁江山,坐上那把龙椅的
,一旦坐上去了,看着的臣子权势大了,心里总会不安的,石亨不懂这个道理,难道为父还不懂么?”
徐有贞对着和自己的儿子笑了笑:“我又没想反了在大明朝,甚至我只希望这大明朝越来越强盛,国泰民安,你说,我这样的
,太子有什么好忌惮的!”
“但是太子未必知道父亲的苦心,一旦太子即位,父亲想过急流勇退吗?”
“急流勇退?”徐有贞呵呵笑了几声:“孩子,你还是太年轻,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急流勇退的时候,只要我们徐家手中没了权势,有的是
落井下石,与其到时候被
对我徐家痛打落水狗一般,不如我就屹立在这朝堂之上,让太子明白,这大明朝,少了谁都可以,但是,唯独少不得我徐有贞!”
他微微叹息了一
气:“也只有这样,才能保得我徐家百年绵延,子孙富贵!”
“所以,这一次父亲才特意让太子见识一下,父亲在朝堂上是有着何等的力量么?”徐林仿佛明白了点什么,又仿佛不是特别通透,但是他明白,他父亲的智慧不是他可以比拟的,在官场上打滚多年的父亲,比起他的稚
,他的父亲,应该想的更远,更周全,也更有效。
“眼下看来,似乎事与愿违了!”徐有贞微微点了点
:“那许白是太子心腹,原本对付此
,也就是随手的事
,一个区区锦衣卫指挥佥事,还不放在我的眼里,但是,太子保下了他,宁肯让他丢掉全部官职,也不许朝廷对许白议罪,这让我有些想不通,这许白的恩宠如此之厚吗?”
“太子将东宫缉事厂
给了许白!”徐林说道:“就在西直门附近,他们搞了这个缉事厂,不过,这缉事厂一直没做什么事
!就好像是东宫豢养的一群武夫!”
“东宫缉事厂?”徐有贞哑然失笑:“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而已,不用放在心上,朝廷毕竟是有法度在的,锦衣卫嚣张跋扈,那是他们身后有皇权,他们是替陛下办事,太子折腾这个缉事厂,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他一
不为君,这个所谓的缉事厂,就见不得天
!”
“若是这缉事厂的
,对咱们的
行刺探盯梢坐探的举动呢?”徐林问道:“户部有几个官员,因为锦衣卫坐探的事
,已经吓的告假回乡了,今
锦衣卫可以坐探,他
,东宫缉事厂的
,更是可以赤膊上阵,一点脸面都不讲了!”
“那几个户部的官员,是咱们的
?”徐有贞皱起了眉
:“锦衣卫坐探,是南镇抚司的么?”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是北镇抚司的!”徐林回答道:“逯杲那
一直在宫内和太子之间摇摆不定,这次看起来,他是彻底打算投向太子了!”
“锦衣卫也凑热闹,逯杲这小胳膊小腿的,他玩的起吗?”
徐有贞冷笑连连:“连太子的
我都敢动,区区一个逯杲算什么玩意,那几个户部官员,你派
去找,让他们写几个奏本送上来,见到奏本后,我会让都察院派员去查办此事!”
“我知道了,我这就派
去做!”
“等等!”徐有贞叫住了正要出去的儿子:“找点读书
,尤其是有功名的那种,针对锦衣卫在京城里制造点动静闹一闹,逯杲既然发招了,咱们接下来,不过,若是咱们还过去的,他接不住的话,我倒是想看看,太子上次保了许白,这一次,还会不会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