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遗憾与忿然，对于官场的蝇营狗苟，溜须拍马，实则厌恶，却又不得不为。

而近几，他更是经常会想，倘若当初从漠北回来后，没有选择仕途，而是仗剑江湖，寻访奇异士。

或许此后的生，将会与众不同，更加彩。

江湖儿，急公好义，总好过官场上的阿谀我诈啊。

每每想到这，他都会长吁短叹，心中充满懊悔与不甘。

他这些子频频去找高僧逸尘，更多却是为了近水楼台，沾沾高僧仙气，满足昔留下的遗憾。

然而那场梦……

“老子，你嘀咕什么呢？”

老妻从侍手中接过木碗，瞥了眼宋县丞：“熬了点粥汤，你且喝一点，驱驱寒吧。”

初冬雪寒，粥汤尚温。

宋县丞默然接过，吃了一，突然笑了起来：“好。”

老妻白了他一眼：“好什么好？”

宋县丞抬起，仔细凝视着发花白、满脸褶皱的老妻，低声道：“粥好，你更好。”

老妻怔了怔，眼圈莫名一红，撇过：“一把年纪了，尽说疯话。”

跪坐一旁的侍低掩吃吃发笑。

宋县丞一边喝着粥，一边乐呵呵地看着羞答答的妻子，时而打趣上一两句，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突然间，他想起一事。

“是了，某怎么会在这？记得不是在城南小院吗？”

“是你那个学生雇了马车送你回来的。还有一幅画，说是你画的。”

“画……在哪？快拿来给我看看。”

宋县丞接过画卷，徐徐展开。

画卷中，那白袍僧跏趺而座，右手持禅杖，左手捧宝珠。

珠中蕴生五色神华，藏尽大千世界，浮光隐动，似真似幻。

僧低垂眸，仿佛凝视宝珠，嘴角隐含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