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同科的眉毛恢复正常,像是跳舞太激烈而有些疲惫的狂欢者,回到座位上最想要的是一杯清凉饮料,对理事长来说,这杯饮料就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网上没有秘密。”他说,声音柔和得像是准备给孙子讲故事的老爷爷。
“对马徉徉来说,秘密极少。”陆林北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淡无奇,避免显露任何
感。
“林
士……是家族的一位老朋友,正好在海滩度假,遭遇不幸。这件事应该与我的有关,经纬号大概是从内部网络找到我的行程安排,以为那天我会去拜访林
士,但是我恰好有事,需要见一位非常重要的外星客
。对林
士的受伤,我负有责任,所以指派防空基地用飞机将她送往医院。经纬号的行为不可原谅,战舰的目标是我,只是因为巧合,我才逃过一劫。”
黄同科的解释有点多余,他自己大概也察觉到了,及时停止,转而道:“你和马徉徉拥有相似的能力,对吧?”
“对。”
“你能抓住他?”
“很难。”
“因为你的能力不如他?”
“因为我俩的能力都侧重于进攻,而不是追踪与防守,如果他肯正面
手,我有七八成胜算,可他一见我就跑,我找不到目标,自然也抓不住他。”
“得到专家的帮助呢?”
“肯定能让我的能力大幅增强,不过一切还都在测试过程中。实话实说,我对计算机技术了解不多,无法评价专家的工作,我只是一件会说话的武器。”
“还会思考。”黄同科微笑道,“但我希望你不会被马徉徉所欺骗,那艘战舰必然是经纬号派来,如果那天我去了海滩,并且被杀死,经纬号肯定会大张旗鼓地宣传,可惜,暗杀行动失败,我还活着,经纬号不得不想尽一切办法推卸责任。马徉徉正是为此而来。”
陆林北点
道:“马徉徉经常撒谎,还容易受到
控,很多时候,他说谎时连自己都信。”
“像他那样毫无责任感的
,不应该拥有自由穿梭网络的能力。”
“不应该。”陆林北表示赞同。
“感谢你今天及时出手相助。”
“正好遇上。”
“当时你不知道马徉徉的目标是我?”
“不知道,无论马徉徉攻击谁,我都会出手阻止,抓住他很难,但是我不怕与他正面对抗。”
“你是一个富有正义感的年轻
,很好。”
陆林北知道自己应该告辞了,正要起身,黄同科问道:“你看到的那份文件……”
“只是在内部网络看到的一串代码,虽然离开
报机构多年,但我仍然遵守调查员的规矩:不向无关的
谈论自己看到、听到的事
。”
“这是一个好规矩。”
“理事长很忙,请允许我告辞。”
黄同科点下
,什么也没说。
陆林北在特工的护送下,乘坐电梯来到大厅,陈慢迟已经等得焦急,一看到他就迎过来。
乘车回家的路上,陈慢迟问:“理事长是个什么样的
?”
“意志坚定,对自己要做的事
绝不会轻易动摇,是名天生的领袖。”
“他没给你……什么奖赏?”
陆林北笑着摇摇
,“他是理事长,权力太大,不可能用在我身上,就像一名士兵,再喜欢一个孩子,也不可能将身上的武器给他。”
“你将自己看得太低了,而且士兵身上就没有零食一类的东西?理事长若是真心感谢你,总会找出一点礼物。”
“没准奖赏正在路上。”陆林北笑道。
剩下的假期平静度过,没有奖赏或者礼物突然出现,甚至没
登门慰问一声,陈慢迟终于死心,“看来大
物真是
理万机,没准已经将你给忘了。”
“也可能是觉得找我
谈几句,就是最大的奖赏。”
“嗯,我见过不少这样的
,总是吹嘘自己与某某大
物见过面、谈过话,我能对别
说你和理事长一块在外
大厦顶层餐厅吃过饭吗?”
“我们没吃饭,连杯饮料都没喝。”
“我只是稍微夸张一点,比那些无中生有的家伙老实多了。”
“不能说,对谁都不要提起,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
“唉,连吹嘘一下都不行,那就是彻底没奖赏了。”陈慢迟对丈夫的计划一知半解,关注点全在好处上了。
三天假期短到只有一瞬间,分别时,两
都觉得艰难,陆林北开车驶出很远,还能从后视镜里看到妻子的身影。
接下来,每一步都不能走错,他想。
离城已远,到基地还有一段路程,车内突然响起声音。
“怎么样?黄同科反应大吗?翟王星什么时候认错并撤军?”
“检查过了?”陆林北对马徉徉总是不太放心。
“每次见面你都要问一遍吗?”
“对,谨慎是个习惯,不是一次的事
。”
“检查过了,绝对安全,不会有
或者程序发现我进
这辆车,咱们至少有十分钟的安全时间。”
“再检查一遍。”
“有必要吗?”
“有。”
几秒钟,马徉徉再次开
,“我检查了五遍,够了没有?”
“嗯。”
“黄同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没有。”
“咦?为什么?是你表达得不够清楚?还是……你有意隐瞒?”
“稍稍放下一点自私,你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自私?我是为经纬号着想……”
“你将经纬号视为私产,仍然是一种自私。”
“好吧,我放下自私了,可还是没想明白,黄同科应该看到那份报告了吧?”
“我没问,但是他肯定看到了。”
“然后呢?他是不相信那份报告,还是另有目的?”
要向马徉徉说明这件事,还真有一点麻烦,陆林北想了一会,说:“记得吗?几年前刚接触
机融合的时候,你曾经想过要将经纬号摧毁?”
“怎么说起几年前的旧事了?我有这种想法吗?”
“你现在是程序,不要拿记不住做借
。”
“哈哈,是啊,没有我记不住的事
。嗯,我有这个念
,不对,连念
都不算,只是一时气话,而且我记得,我当时要摧毁的是
类,而不是经纬号本身……你想说什么?”
“但是当外
想摧毁经纬号的时候,你却坚决不同意,反而为之奔走,愿意用一切办法保护它,不止是经纬号,还有里面的居民。”
“当然,因为那是……那是我的经纬号!”
“你可以摧毁,但是别
不可以。”
“我说了,那是一时的气话。”
“说起这件事,我就是想告诉你,大家都是一样的。”
“你和我?”
“理事长和你。”
“我俩哪都不一样……”
“听我说完。”
“你说。”
“理事长对那位林
士的感
,与你对经纬号的感
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