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充足。”说出“电力”两个字，陆林北想起什么，再要细想却进死胡同。

“你还是没告诉我过来嘛。”董添柴又吸一茶，他不是那种会被带歪话题的。

“我来坦承一个错误。”

“嗯。”

“大概四十分钟以前，我进了外延器，利用它做了一些事。”

“你怎么进……哦，用你的数字大脑，这不打你的誓言吗？”

“打了，但我不想多做解释。”

“我也不想听你解释，因为那个誓言才是可笑的。”

“我用这种方式进外延器，对它没有影响？”

“四十分钟前，软件是关闭的，你只是使用机器的硬件而已，能有什么影响？”

“对我呢？”

“跟从前没有区别。”董添柴左右看了看，“没有软件连接的话，它们全是普通的机器，甚至不能算是一个整体，所以对你能有什么特别的影响？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没有变得更笨，也没变聪明。”

“我在网络里停留了四秒钟。”

“四秒钟，够你做许多事。”

“问题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出来之后，身体的反应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激烈。”

董浅紫放下茶杯，“失忆？”

“对，前后的记忆都在，就那四秒钟消失了。”

“有趣，这种现象不同寻常……四十分钟前进网络，只待四秒钟——你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

“醒来之后，我在地上躺了半个多小时。”

董添柴对陆林北身体遭受的痛苦不关心，皱起眉说：“失忆……任何事都想不起来？任何事。”

“一点记忆也没有，我确信自己曾经进网络，也是推论的结果，而不是记得。”

“理论上来说，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有发明强大的机器，能够通过数字大脑影响类大脑。”

“就像远征军对流者做过的事？”

“相似，但不完全一样。一直以来，你的数字大脑与类大脑和平共处，没发生过直接冲突吧？”

“之前没有过。”

“能够反攻你的类大脑，想出办法的一定很有趣。”董添柴兴致高涨，却不在陆林北身上，向七名助手道：“开工吧，小矮们，启动机器，试着去结‘新朋友’。”

被称为“小矮”，七名助手没有生气，反而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快步走向各自的位置，迅速投工作。

几十个软件逐条启动，董添柴坐在主监控器前面，突然笑道：“陆林北，你确实进过机器，这里有记录……停！”

所有软件刚刚启动完毕，董添柴的阻止来不及生效。

实验室里的诸多设备像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伴随着阵阵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