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君摸一摸额，哭笑不得地发问，“你觉得现在这样子，我有必要后悔吗？”

“你会后悔的，”曹卫华非常笃定地发话，“今天只有五百多，明天会有两千，《今郑阳》会来报道，你拿出的钱越多越被动……能解释你的钱的来源吗？”

“我赚的钱，比你赚的要净得多，”冯君懒得绕圈子，索直接发话，“你能查我的资金，猜一猜……我能不能查你的资金？”

曹卫华的脸黑了下来，他非常讨厌别威胁自己，要知道，从来只有他威胁别份儿，“我家老爷子是谁，你应该也知道了吧？”

“不瞒你说，才知道，”冯君这是实话实说，丝毫没有夸大的意思，不过他也看不起对方动不动就晒爹，“一个副局长而已，不能查他吗？”

曹卫华是最听不得贬低老爷子的话，副局长……还而已？你家有副局长吗？

老子不走错路，不蹉跎了岁月，副省……也是可期的。

不过现在，他还真没生气，只是不屑地笑一笑，“不是我小看你，你真查不了。”

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最起码，曹局长真的不贪。

然而，冯君也只是这么随一说，他不以为意地笑一笑，“随便你说好了。”

见他表现得这么无所谓，曹卫华更气恼了，他沉声发话，“我要是你，现在就老实收手，有些话我不合适明说，信不信我分分钟送你进号子吃窝？”

冯君居然笑了起来，然后摇摇，“我真不信，倒是你自己……在作死啊。”

曹卫华的脸拉了下来，“这么说，是没得谈了？”

“不知道你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冯君淡淡地发话，“好走不送。”

曹卫华眨一下眼睛，居然笑了起来，“希望明天你还能这么有底气。”

说完之后，他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明显是有恃无恐。

冯君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离开群，招呼开始收拾桌椅板凳，以及装了盒饭的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