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赞同地皱眉“不该的。”

这是一个是非场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可是也理解燕穆他们想要保护她的心思。

时雍回看一眼黑压压的群，目光转向监斩台。

除了新上任的顺天府尹马兴旺、推官谭焘、刑部和大理寺官员，还有两个英俊显目的男子。

一个是锦衣卫赵胤，一个是东厂白马扶舟。

两个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儿，可是相比于赵胤那张冷酷无波的棺材板脸，白马扶舟轻抿薄唇一脸带笑的样子，就亲民多了。

圣旨还未下，但娄宝全畏罪自杀后，东厂显然已由白马扶舟实际控制。

娴娘全身缟素，哭得肝肠寸断，若非乌婵扶住，怕已倒了下去。

被押来法场之前，屠勇已经被揍得满脸青紫，不成样。死字当，哪怕是铁打的汉子也禁不住吓，看着围观的亲和好事者，他身子籁籁地发着抖，大声喊着爹娘，嗓音嘶哑又碎，听得心里难受。

屠家亲眷都来了，在台下齐齐喊冤。

兵丁们拦在群前面，不让他们近前，互相推搡着，尖叫声声。

娴娘几乎快要站不稳了，揪住乌婵的胳膊哭得瑟瑟发抖。

“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呀。”

“这份义，我拿什么去还，呜呜……”

在喧闹嘈杂的声音里，监斩台上的沙漏在静静地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