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续就完事了，既然把尸体留下来，还让她一同前去，肯定就不那么简单了。

时雍看了看身上的衣裙，转回房里换了一身更为利索的衣衫，才又重新走出来。

“爹，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宋长贵道：“阿月的颈下，有一个奇怪的图案。我问你二伯母，都不知如何得来……”

图案？时雍没有细问，想要一会亲自去看。

予安把马车赶过来，时雍扶宋长贵上车，待大黑也跳上车来坐好，她才放下帘子，问道：“二伯母怎么说？阿月为何会去红袖招侑酒？”

宋长贵微愣，“你都知道了？”

“我昨晚也在。”

时雍没有隐瞒宋长贵昨天晚上的事，不仅因为他是顺天府推官，也因为他不会像王氏那么嘴碎，藏不住话。

宋长贵听罢，眉心蹙了起来，“你祖母和二伯，二伯母，都不知道阿月为何会去红袖招。”

时雍懒洋洋地道：“那可真是稀奇了。家里少个，他们都不知道吗？”

宋长贵道：“阿月在织绣坊做绣娘，过年这阵子，说是坊里要赶制衣裳，活儿多，便常常晚归。唉，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祖母……”

宋老太这极是市侩，只要能给家里拿银子回来，孙的死活她才不会管。在她的眼里，只有孙子是，孙就是她家里的婢丫。

母二沉默着，到了殓房。

沈灏已经在等待了，周明生也在现场，他神瞧着有些颓废，看到时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时雍知道他是想问吕雪凝的事，但是，正事要紧，在沈灏严肃的目光下，一群了殓房大院，没有来得及说私事。

宋月的尸体停放在殓房中间，身上盖了个白布，还没有收棺材，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一个，让时雍不由就想到昨晚在红袖招，她悲悲切切的哭声。

若当时，她多问几句，会不会救下宋月一命？

“阿拾，去看看。”

宋长贵的声音打断了时雍的神思，她应了一声，将袖管撸高，慢慢上前揭开了宋月上的白布。

死去的宋月脸色极是难看，像死了几天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一般，眼睛虽说合上了，但表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惧。

时雍面色凝重，弯腰翻开她的眼皮，视线慢慢往下，定格在她锁骨处那一个古怪的狼图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