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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吗？他们在向我诉说自己的痛苦，就算身死，那份执念依旧被保留了下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男双臂慢慢张开，半边不断变化的脸最终定格成了他自己的样子。

他看着陈歌：“我曾经亲眼目睹过这样一件事，孩站在大楼边缘，消防员耐心劝阻，但是楼下看热闹的却在起哄，他们把孩的死当做了一种乐趣。我知道这么说不太恰当，但这是事实。他们拿出自己的手机拍照，催促着对方跳下，然后将一切记录下来后，或许还会发一条朋友圈，再配上几句同的话。”

“这样的不是个例，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所以有些本来不该死的，最后才会被上绝路。”

陈歌看着铁轨对面的男，他很理解对方，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完全认同对方的话：“朋友，我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肮脏的和事，他们就在我们周围，但是除了它们之后，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美的东西，好和坏织在一起，才构成了我们的生活。我觉得你老师说的挺有道理，你是一个真正为病着想的，也是一个好，但是你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接线员。”

“你自己也说过，你能够改变一个吸收和释放的能力，但你有没有发现，你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被求助者改变，你的世界被那些肮脏的东西占据，你的眼睛现在只能看到那些丑陋恶心的东西，其实世界本身并没有发生变化，它一直是这个样子，改变的是你。”

铁轨那边的红衣是一个善良的好，陈歌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一个纯善之死后会成为红衣。

他成为红衣并不是因为极致的恨和极致的，也不是因为仇怨和种种负面绪，只是因为善良，一个普通想要扛起所有自杀者痛苦的过去，这在陈歌看来简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眼前的男做到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红衣可能比张雅的潜力还要大，只不过对方并不懂得利用。

男没想到陈歌会反驳他的观点，双目直勾勾的望着陈歌，双眼之中有一抹特殊的绪在翻动，他的平静被打，似乎有些激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吗？”

“为什么？”陈歌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用几句话就说服对方，他只是单纯的觉得这个男很辛苦，无论生前还是死后，或许他可以换另外一种活法尝试一下。

“你手机里存的那个电话，就是我曾经使用过的号码，接通你电话的那些，就是我预失败的求助者。”男说话的语气和神态，越来越奇怪，他五官慢慢扭曲，如果说他一开始给陈歌的感觉和活差不多的话，那现在他身上最后一丝也消失不见了。

“前几个就是对你的考验，你没有帮助他们，或者对他们的死肆意嘲笑，又或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那很快你就会成为我身后的某一道影子。”

男已经从一个极端进了另一个极端，他的这种思想非常危险。

“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那我现在算是通过考验了吗？”陈歌心里清楚红衣不是那么好得到的，之前闫大年和许音这两个普通厉鬼也让他费了好大功夫，为了得到红衣张雅，他更是把自己下半生的幸福都压了上去。

想要回报，必须要先付出，黑色手机里所有东西都是等价换的。

“本来你会遇到七个求助者，我没想到你能通过一些声音直接判断出了其中一个求助者的位置，找到了我，这是我当初都不曾做到的。”男表依旧恐怖狰狞，但是目光却柔和了一点：“我更没想到你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甚至在不清楚对方是是鬼的况下，你居然敢在火车开来之前冲到铁轨上。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动作慢了几秒钟，那你的命可就没有了。”

“不管真假，我都要去救，因为涉及命，我不能去赌，就算我自己心里清楚这百分之九十九是一场骗局，那我也心甘愿被骗。”陈歌声音平淡，但却充满力量，让听着莫名的感觉很舒服。

“那你还真是一个傻子。”男顿了一下，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

“傻子就傻子吧，类似的傻事我还过很多，很多都这么说过，我自己都习惯了。”气氛稍有缓和，陈歌试探着问道：“现在我已经通过了你的考验，接下来你有什么要给我说的？”

他满怀期待的看着铁轨对面的红衣，眼中放光，扫过那男背后密密麻麻的黑色身影。

被陈歌这样盯着，男皱了下眉：“以前也确实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况，这个号码只是我用来平息自杀者仇怨的工具，我会用他来筛选一些嘲笑死者的混蛋，然后将他们带走。你通过了考验，仅仅代表着你可以继续活下去。”

“你用这号码杀？”陈歌声音凝固了，他是真没想到，曾经用来救，被寄托了最后希望的号码，此时竟然变成了杀的工具。

男生前和死后，对同一个号码，不同处理方式，让陈歌产生了一丝惋惜。

“我知道你会觉得奇怪，其实这不正好符合某些的心意吗？”男狰狞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在我出事后，这个救过无数的号码，被那些疯子说成了一个受到了魔鬼诅咒的号码。但凡拨打过这个号码的最后都会变得不幸，遭遇意外，横死街，他们甚至把我编造成了一个恐怖故事。而我现在做的事，只是把他们编造出的恐怖故事，变为现实而已。”

他的声音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是很冷漠。

陈歌心里明白那个男的想法，他没想过要害任何一个，但最后受到伤害的却是他自己，就算死后仍旧不得安宁，如果男的格没有改变这才说不过去。

想了一会，陈歌慢慢开说道：“其实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们都是那种奋不顾身的傻子，都是那种全心全意为别考虑，最后却迷失了自己的。”

男听到陈歌的话，皱着的眉有所舒展，他正要说什么，但是被陈歌打断。

“不过我们也不完全相同，我选择的路和你不一样，你默默将一切扛在了心里，直到自己承受不住崩溃。”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那么累，你改变不了所有，你能改变的只有自己。”

“我不是让你变坏，只是让你明白自己的重要。”

陈歌拿出自己的切身经历来说服对方：“我遇到过许多很坏的，形形色色，他们有的是为了治疗自己的心病，肆意剥夺他的生命，还有的是为了某种执念，不惜毁掉周围的所有，也有那种天生就坏到了骨子里的东西，将得不到的砌墙内，诸如此类，我见过很多。”

语调平稳，波澜不惊，陈歌这段时间确实经历了太多太多了。

男打量着陈歌，发现他并不像是在说谎：“见过那么多坏，你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死？你是不是早就看出这是个陷阱，提前揣摩出了我的用意，所以才故意这样去做？”

在男眼里，陈歌是一个很聪明的，仅从电话里的一些杂音就判断出了自杀者的位置，他现在对陈歌产生了怀疑，觉得这有可能是陈歌的一出苦计。

“我是见过很多坏，但我并没有被他们影响，我有我自己的活法，我有我自己的坚持，不管那些说什么、做什么，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可以了。”陈歌站在红衣对面，实力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但是两气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