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追上去,“主子要
什么?千万不能冲动!你的身体只适合静养,有事
代我们就好!”
苏默没有让阿福回去,但也没有理会他的劝阻,只让备马。他出了镇国公府,骑上飞鱼,便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阿福跺跺脚,只得跑回去找元秋。君兆麟今
早些时候还想杀了苏默,现在苏默贸然进宫,阿福总觉得会有大麻烦。
容岚还没醒,元秋眼圈微红,出门见到神色急切的阿福,得知苏默独自进宫去了。
元秋皱眉,“他说什么了?”
阿福便把苏默的
代说了一遍,但并不知道苏默为何进宫。
“他并非冲动之
,既然已经去了,等他回来吧。”元秋微叹,她知道苏默是为了容岚,不管苏默想做什么,元秋都不会拦着。
而元秋也知道,待容岚醒了,她一定会去禹州城,有青风青云保护,自是更稳妥些。但此事,仍需要征求君兆麟的同意,苏默进宫会提及的。
离开皇宫的顾枫并未回顾府,而是去了军营。有一瞬间,他想直接冲到西辽去,能杀一个是一个,能杀一双是一双,他要给沐元诚报仇,他快被怒火吞噬了。
可他到底没有疯,也没有做出不计后果的事
来。
君紫钰亲自去了旬阳侯府,顾淮得知沐元诚死了,愣了许久都没说话,回神便立刻让
去找顾枫回来。
君灵月来见她的大哥,见到君紫钰的面色,便猜到出了大事。
“月儿,元诚他……遇害了。”君紫钰沉声说。
君灵月怔怔地看着君紫钰,“大哥,你说什么……”
顾淮皱眉,但此时也不是计较君灵月和沐元诚原本关系的时候,便再次告诉君灵月,沐元诚死了。
君灵月的泪水尚未流下来,便昏倒在地。
等顾枫骑马从城外狂奔回来,准备到镇国公府去陪容岚的时候,被顾家的侍卫拦住,说太子正在府中等他。
顾枫回府,见到君紫钰,便直截了当地说,“我要陪师娘去西北找阿诚,前往南沣城的事,太子请皇上另外安排吧!”
顾淮拧眉,“胡闹!现在是什么时候?快跟着太子进宫去向皇上请罪!都要当爹的
了,不要任
!”
“我……”顾枫突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淮,“爷爷你说什么?”
君紫钰轻叹,“顾枫,恭喜你,月儿有孕了。我也不希望你此时离开她,但正事要紧,你先随我进宫去吧。”
顾枫面色僵硬,全身的血
都在此刻凝固了,沐元诚死了,君灵月有喜了,沐元诚死了,君灵月有喜了……前者他不相信不接受,后者,他当下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一时只觉
疼欲裂,愣愣地转身往外走,喃喃自语,“我要去找师娘,我们要去禹州城接阿诚回来,阿诚不会死的,我去接他……”
君紫钰去拉顾枫,却被他大力推开,眨眼功夫不见了
影。
顾淮扶住脸色难看的君紫钰,
地叹了一
气,“太子莫怪,你也知道枫儿跟元诚比亲兄弟还要亲,多给他一点时间吧。去南沣城的事,不如考虑别的
选。”
素来沉稳的君紫钰突然甩开顾淮,面露厉色,“哪有别的
选?顾枫不去,就给了君紫琎抢夺兵权的机会!我妹妹嫁给他,如今还怀着他的孩子,我如此维护他,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顾淮
一次见到君紫钰这般失态,他才明白君紫钰当下最在乎的仍然是他的地位和权力,根本没考虑过沐元诚才死,而顾枫又是什么心
。
但顾淮了解自己的孙子,他知道让顾枫明
卯时带兵前往南沣城打仗,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没有见到沐元诚的尸体,顾枫不会相信他真的死了,也绝对没心思去做别的事。甚至君灵月怀了顾枫的孩子,在此刻,对他而言都不是喜事,只会让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对沐元诚的愧疚,更加灼噬他的心!
沐元诚死了,而顾枫要当爹了。这对顾枫来说,只是更残忍,让他更痛苦罢了。
顾淮送走怒气冲冲的君紫钰,心知顾枫去了沐家,并不太担心,回去吩咐下
,好好伺候着君灵月,又不放心,派
到柳太医府把柳仲请过来,给君灵月把脉。
夜色渐浓,凉风骤起。
苏默在宫门外等了一刻钟,才得到君兆麟的传召。
见到君兆麟时,他仍在御书房坐着,面前放着五份战报,三份是西北来的,两份南边来的。
最近的一份战报,是南沣城守将请求支援。南诏国这次出其不意,攻势凶猛,南沣城守不了多久了。
君兆麟眯眼看着款步进门的苏默,明明还是先前那个
,愈发清瘦,面无血色,更像个不食
间烟火的谪仙,可他身上,哪里不一样了。
“你要见朕,所为何事?”君兆麟并没有要求苏默对他下跪,即便经过容岚求
,苏默事实上已成为东明国的
。
苏默站在君兆麟面前,神色淡漠,“请皇上准允我娘前往禹州城。”
“是容岚亲
请命要去南沣城!”君兆麟冷声说。
“让南诏国退兵的事,
给我。”苏默说。
君兆麟眸光一缩,“苏默,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苏默点
。
“你当真以为容岚为你求
,朕就会信任你吗?”君兆麟冷声说。
苏默轻轻颔首,“皇上应该信任我,就因为我娘为我求
。这么多年,皇上应该最清楚她的
品,我能得到她的认可,有些事,便不需要再多做解释。”
“你以前,果然是装的!”君兆麟眸光不善。
“不算,只是以前没什么可在乎的。”苏默摇
,“作为一个质子,我也没什么可做的事。皇上大可不必担心我心向南诏,南诏皇室的
都想让我死,包括生下我的那个
,不然如今也不会打过来。”
君兆麟冷哼,“那又如何?你有什么本事让朕相信你?”
“我娘和顾枫此时都已无法带兵前往南沣城支援,皇上想必无
可用,用庸才不过是加大战败的风险。”苏默神色淡淡地说,“不知我能否看一下战报?”
君兆麟没有拒绝,便是默许了。
苏默上前去,把那几封战报从
到尾看完,又放回原来的位置,再次开
,“西辽
在七月十八那
才出兵攻打禹州城,说明西辽表面与南诏结盟,实则是让南诏和东明打起来,西辽只打算在西北牵制东明大军,让南诏做主力,等到东南两国两败俱伤,再坐收渔利。”
君兆麟神色一震,“这不过是你的猜测!”
“这不是猜测,是事实。”苏默面色平静,“西辽最佳的出兵时机,是七月十五那夜,当时我岳父和元诚下落不明生死不知,那是禹州城最好攻
的时间,可他们却迟了三
之久。那个时候,南诏的兵已经战死很多了。这表明,西辽只想杀了东明主将,对于攻打禹州城,未尽全力。这不可能是决策失误,只可能是故意为之。”
“因为西辽
很清楚,即便禹州城里没有东明主将,但兵力雄厚,防御坚固,他们想要打下来也得付出极大的代价。装模作样地打着,迷惑南诏那群蠢货,等南诏大军攻
南沣城,东明不得不从西北调兵南下的时候,西辽再动手,便会容易很多。”
君兆麟狠狠拧眉,“没错!定是如此!西辽那些杂碎当真狡诈至极!”
“兵不厌诈,没甚好说。禹州城
不了,西辽也不会尽全力去打,但那边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