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业,可我总感觉这繁华盛世少了些什么。
我外出狩猎,捡了一副幻鹿的尸骸。
因为尸骸保存得很好,我就将它放在殿外当摆设。
我所居住的地方灵气充沛,尸骸受益孕育出一颗树。
那树随着年岁的增长,竟然开出朵朵玉兰。
兰皎如雪,风吹摇曳宛若舞,阵阵清香雅心脾。
弹指间五年流逝,时间过得真快呀。
这些年,我没有刻意去打听关于她的消息。
每次跟爸妈联系时,他们欲言又止。
“爸妈,我们没关系了,以后不要再跟我讲她的事。”
自此,我再也没听过“辛居上”这三字。
子过得不咸不淡,不紧不慢。
许是我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以至于亲朋好友们觉得我是看开了,偶有
还给我张罗介绍对象。
我躺在玉兰树枝上,夏风携裹着淡淡的清香,一直占据着我的心扉。
“广思幻君!”
树下一道稚
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
是幻本境的一个孩子,此刻正仰
望着我,许是糖果吃多了,有几颗牙是坏的,但这不影响他的可
。
我认得他,“摘吧,别折坏了树就行。”
他喜欢鸟族的一个
孩,放学后天天在我这里摘白玉兰哄
孩开心。
那是我没有经历过的另外一种童年。
可男孩许久都没动,他双手垂在身侧,时不时揪紧衣裳。
想必他是有其他事,我不催他也会说。
果然他开腔了,“广思幻君,结界外面有
想见您。”
“
?凡
?”
“嗯嗯,”虽然他也很惊讶对方是凡
,还能来幻本境,但他只是个收了糖果被贿赂的乖孩子罢了,“您……”
“快些去”这三个字还没说完,耳侧划过一阵风,男孩转身只看见一抹衣袂飘飘的背影。
背影稍纵即逝,隐隐看得出期间的迫不及待。
终于见到了。
时隔五年,终于见到她了。
不对,结界外面站着的,是一抹魂魄。
“你,死了?”
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却是肯定句。
因为我能清楚嗅出她身上的鬼气。
看见我的那一刻,她红了眼眶,修长的十指抵在结界上,用力过猛导致指尖泛红。
我跟她说话时,她鼻尖泛红,潸然泪下地点了点
。
我背过身不去看她,怕心软,“既然死了,那你应该去地府,走错地方了。”
“我知道,”她嗓音很哑,像是被砂砾磨挲过。
她告诉我,五年前她得了罕见的皮肤癌。
那皮肤癌一来罕见,二来在晚期才能被医疗设备检验出来,等发现时已为时已晚。
是在空难之后检查出的。
当时她对我隐瞒了病
。
“我是那种会因为疾病抛弃你的
吗?”
“不是,我知道你不是,”她摇
如捣蒜,“医生告诉我,那癌症是治不好了的,只能化疗延缓痛苦,延长生命,每一次化疗,我都会变丑……”
我知道,她最
臭美了,怎么能忍受自己变丑?
“我可以忍受变丑,也可以忍受一次次化疗的痛苦。”
“可我不愿打
我在你心里的形象,更不愿意你看着我生命一点点消逝而无能为力与痛苦。”
“我以为我足够强大,能承受一切,可我终究是高估了自己对你的感
。”
“我离开的这些年,我每天都在想你,”特别是化疗时,更是感觉痛苦疲惫无助,“我其实有在克制想你,每当难以自制时,我就会手写一些信件,不知不觉已经写了两大箱了。”
信件都是对我的思念。
“最后一次化疗后,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我也写不出任何
话了,只想见你,哪怕见一面也好。”
当时她感到自己的生命力以
眼可知的速度消逝,父母在病床边哭泣呼唤,她最终沉沉合上双眼,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因为执念太
,执念带着她来到了这里。
她死后的容貌停留着当时回忆的模样,还是跟没生病一般美。
时隔五年再次相见,我心里是有怨的。
怨她抛弃我,怨她冷血不给半点机会,但我此刻又原谅了她。
因为我现在才明白,我是她短短一生里,斩钉截铁的执念。
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走过去,将她抱
怀里,紧紧抱着她,像是当初跟她表白时,我用力抱着她,又凶又狠地亲她。
“居上,留在我身边吧。”
“可是我死了,会被抓到地府投胎转世忘记你吗?”
我知道她的担忧,“没事,只要你足够坚定地留在我身边,再也没有任何理由能拆散我们。”
我虽然不能像祖宗爷那边逆天改命,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但我可以养着她的魂魄,假以时
,总是能修出真身的……
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不知
转了多少个年
,一切事
都在曲折前进。
想到这里时,夜已
,窗外苍穹被一片黑幕笼罩。
居上正躺在我的床上,睡颜恬静,双颊微微酡红,吊带滑落,肤若凝脂,锁骨下方露出大片红痕青紫。
我俩独处时,她又撩又野超乎我想象,我把控不住也不想把控,所以有了这画面。
许是室内温度有些低,她穿得又少,在梦里打了两个
嚏,我给她盖被子,没想到吵醒了她。
她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嗓音宛若煮熟的红豆沙,“怎么还没睡?”
她昨晚很累,被我折腾的,此刻身子软软地靠在我怀里。
“我睡不着。”
“有心事?怎么了?”她的迷糊清醒了一大半。
“是有心事,不是是好的心事。”
她乌黑的眼珠子转了转,实在是想不出最近有什么喜事,但内心八卦熊熊燃烧,缠着我追问:“是什么?”
我笑,“想到你还活着时,大年初二在我家门外练习表白的事。”
她小脸唰的一下子全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当时我就在楼上,开着落地窗,你练习太过投
,我想听不到都难。”
居上囧,脑袋埋进被窝里。
我将被子扯下,“别焖坏了,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当时我听到那些
话,很开心,现在想想也很开心,我想,会一直开心到我形销神毁。”
居上,你知不道,遇见你
上你,我有多窃喜?
居上愣了愣,心跳如擂,“我又何尝不是?”
忽地想到去盛家表白的前一夜,她找母亲要
生大事的意见。
“妈,我一个
孩子表白会不会不矜持?我喜欢盛广思,但我也不敢确定以后他或我会不会变心。”
“你是被宠着长大的,脾气难免有些骄纵跋扈,普天之下,只有他治得了你的脾气,你想过为什么吗?因为他是你最
的
,他在你心里是有特殊的位置,所以你愿意听他的劝。”
“他也受得了你的脾气,那就是
你的
,广思那孩子我见过,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