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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和汤修相对而坐，清茶的香味弥散，两垂着眼，谁也没有喝茶的心思。

祁阑刚进来便瞧见这一幕，心底叹了气，低声汇报，“汤指挥，我们的已经在排查华科院了。”

“只是，华科院那边不太好代。”

一下少了那么多专家，心惶惶。

“联系吴院长，目前安抚为主。”

华科院专家的身体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他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

不多时，徐知晏、秦竣、孙珉、蔺则方陆续到来。

众齐聚医院，时间仿佛格外漫长，焦灼着等待检查结果。

医院诊室外。

罗家纬摘下罩，第一个走出诊室。

“总算出来了。”

闵泰急得不行，拽住他的袖子，“你现在就跟我去见汤先生。”

罗家纬站在原地没动，表极为凝重，“院长。”

“怎么了？”

闵泰心底忽然一个咯噔。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听哪个？”

不详的预感再度笼罩袭来，闵泰手抖，“坏消息吧。”

“顾柏山院长患的确实是急传染病，病毒未知，这种病毒通常会蛰伏五到十天，之后会迅速摧残体器官，死亡率偏高。”

一句话，闵泰花了好半天反应，“未知病毒？病毒资料库呢？都找遍了？”

“都找了。”

闵泰心脏抽痛，压下心底慌，“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这种病不传染。”

那就好。

闵泰想到上午那些华科院的专家们，松了气。

多半，真的只是感冒。

“我知道了，你现在跟我来，去见汤先生。”

闵泰领着他往前走。

走廊四周站着许多黑衣保镖，乍一看，煞气凛。

“汤先生。”

闵泰穿过走廊，刚一推开门，就对上所有的目光。

“顾、顾院士的检查结果出来了。”闵泰磕。

“说。”

汤修抬起眼，不怒自威。

“经诊断，顾柏山院士患确实是急传染病。”

罗家纬出声，“病毒完全未知，根据观察，病毒已经在他体内蛰伏将近一周。”

“再过不久，病毒细胞就会摧残器官系统，顾院士况现在很不乐观。”

“嘶——”

其他倒吸一凉气，勃然色变，“这么严重，能治好吗？”

“我们只能尽力。”

罗家纬实话实说，“下午，我们花了大量时间比对病毒资料库，但一无所获。”

他们想治，但根本无从下手。

汤修想到关键点，“会传播吗？”

“不会。”

罗家纬露出一个轻松的笑，“这种疾病不会传播。”

压抑的氛围登时一散。

“万幸，万幸。”

祁阑松气，“还好不会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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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担心好几个小时，索结果不算太坏，要是会传播——

祁阑光是想想，心就揪成一团。

就连最沉稳的汤修也缓和了脸色。

唐念站在最里端，手指悄悄缩紧，回想起上午的画面，心异常沉重。

“唐念，别担心了。”

孙珉松气的同事，不忘关心唐念，“顾院士可能患的是急传染病，但其他应该只是感冒。”

“本来就是正常感冒，也是唐念妄下定论，害得大家担心那么久。”

薛策是华科院新来专家，提心吊胆了好久，此刻刚一放松，就把矛对准唐念。

都怪唐念！

没事瞎说什么！

唐念对上薛策的目光，正要开，敲门声突然响起。

“笃笃。”

门被推开。

汤修抬，数十个身穿白大褂、戴着罩的医生走进来，表说不出的凝重，“院长，出事了。”

刚才舒缓平和的空气滞涩，空气冰寒。

薛策神微变，“什么出事了？你们说清楚点。”

为首的医生艰难张，“今天检查的所有华科院专家，无一例外，全都得了急传染病。”

轰隆。

晴天霹雳，空气静得可怕。

静默良久，一道声音颤巍巍响起，“不是说，不传染吗？”

为什么华科院专家集体中招。

为首的医生摇，“不清楚，但我们再三确定，这类病不具有传染。”

“而且——”

医生喉咙发，“其他专家目前的身体状况同样严峻，一个不好……”

话未完，华科院院长吴方勤眼前一黑，直接昏过去。

“吴院长！”

“方勤！”

“护士呢，快过来！”

惊呼声连连响起，好几赶紧上前扶住他，使劲掐中。

兵荒马过后，吴方勤幽幽转醒，哑着嗓子，“务必治好他们。”

那是华科院的锐，更是华国的栋梁。

要是没了……

吴方勤眼前昏黑，差点又倒下去。

经此一事，气氛紧绷，压抑得叫窒息。

“怎么会这样。”

叫嚣得最厉害的薛策颓然低下，“没有传染，却集体中招。”

“也幸亏发现得早。”

罗家纬苦笑，“再晚几天，那就是和阎王抢了。”

众脸色一凛，强烈的危机感翻涌起伏，不自觉望向唐念。

她是最先发现顾老病的。

唐念心底预测成真，没有意想之中的沉重，只有一片冷静。

“检查数据给我。”

修长柔软的手指伸出，眉眼沉敛，背脊纤细，静静站这儿，像是一汪清润无声的碧水，冲淡了焦躁。

“我去拿。”

医生怔愣几秒，很快反应过来。

“给。”

顾柏山各项检查数据递到唐念手上。

唐念掀动，各项数据纳眼底。

等到唐念翻完最后一页，孙珉眼含希冀，“如何？”

唐念给出三个信息点：“急传染病、病毒潜伏至少一周、身体状况很差。”

“那会不会传染？”薛策心心念念都是这个问题。

一系列的检查数据被放下，唐念道：“看不出来，需要亲自验证。”

说完，她朝闵泰开，“院长，准备一套防护服。”

“这不行。”有否决。

万一传染呢？

唐念神不变，“九成九的概率，不会传染。”

只是，华科院全体专家中招太奇怪。

她得亲自验证。

唐念心意已决，闵泰为唐念提供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