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四哥有你在身边，对不对？”

她所看到的那些种种，只要一回想，就觉得脊骨发寒。

有些不敢对顾北琛讲的话，只能在霍柏年面前表达。

“你不要孩子。”男轻抚着陆斐言的后背，“是因为怕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是个悲剧。”

“小言。”

她还在抗拒着他的怀抱，霍柏年俊眉上挑，“你还不死心吗？我给了你足够的机会。”

他竟然全都知道！

陆斐言隐藏在自己心中的大秘密，霍柏年全部知道。

“这些，我自然不会告诉顾北琛。”

霍柏年揉了揉陆斐言的脑袋，“你因为实验，忘记了一些事。可是你应该知道，未来是无法被改变的，时间线里的节无论怎样扭曲，最后都会以一种全新的形式修正过来。”

“小言。”霍柏年顿了顿，“你迟早要跟着我的，与其跟着过去的顾北琛，不如跟着我。”

……

医院。

“阿言。你没事吧？”

陆斐言摇了摇，冲着顾北琛笑了笑，软糯糯地应了句：“哪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好。”

顾北琛将陆斐言搂在怀里，淋了雨的手，指骨发白，并没有揭穿她对自己的谎言。

“那个——”

陆斐言趴在顾北琛的肩，话还没说完，就打了个嚏。

顾北琛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还抱着刚退烧的小儿，“我去换洗衣服。”

趁着顾北琛出去找换洗衣服时，陆斐言联系了京城的出版社，才知道之前负责她的编辑已经辞职了。

冬本来白昼就少，加上下雨，天黑得很快。

顾北琛从护士那里，要来了套病号服，擦了发上的水，这才回到病房。

“一天到晚趴在那儿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陆斐言将手机放在柜台上，缩回了被窝，又听到那个男说：“吃饭了吗？”

“吃——”

若是她不说，她倒是忘了，中午因为看到网上那些话，气得自己都没来得及吃饭。

陆斐言摸了摸自己瘪的肚子，很诚实地说：“没有。”

“阿言。”

顾北琛叹了气，“你要说你什么好？”

“那就不说嘛。”

手机电量已经充满，陆斐言将充电线拔下来，准备吃饭的时候还给护士。

等她转过身，发现顾北琛正用一种找不到词语去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陆斐言歪着小脑袋，“四哥。”

“真萌。”

顾北琛薄唇刚吐出这两个词，单手将陆斐言的小脑袋扶正，俯身凑了过去。

“老婆。”数秒后，听到陆斐言肚子咕咕叫的声音，顾北琛笑意浓浓，“你长得太犯规了。”

“哈？”

见她疑惑的样子，他蠢蠢欲动。

不过眼下还在的丧期，那火苗儿就咻一下子灭掉。

“我们去吃饭。”

顾北琛牵着陆斐言的小手，一路上还调侃着：“我们这样，算不算穿着侣装，去约会？”

男看似毫无病句的话，在小这里并不领。

“顾先生。”陆斐言低声轻飘飘地说了句：“你见过穿病号服，手拉手去医院食堂里约会的吗？”

“没有又怎样？”顾北琛不以为然，“咱们要的，就是要跟别不一样的调调。”

“那按照顾先生的思路，穿着病号服的，全都是侣了？”

陆斐言用手指了指不远处医生带着一群病，看样子这群病也是准备下楼去晚饭的。

顾北琛松了松领：“反正四哥文化水平低，比不过你们这些大学生。”

“四哥。”见男加快了步伐，陆斐言连忙小跑追过去，“你怎么连半句玩笑话都开不得？”

那你为什么，有些话，只给霍柏年说，却不给我说呢？

男望着陆斐言，许久后换了副面孔，“我就是在逗你的。”

顾北琛还在京城的时候，京城大学附属医院上过热搜。

不是说什么救死扶伤全市医院第一，医生医术多么高超，让它走红的是食堂。尤其是堪比五星级以上的自助餐厅，让病花最少的价钱、享受最丰盛的用餐。

走进食堂不远处，是一家咖啡厅，专为京城大学附属医院探病的病家属所设，里面的品种有卡布奇诺、摩卡、拿铁等等，均由工现磨，说是为了病家属，实际上那些值夜班的医生与护士，也可以在此买杯热咖提提神。

穿过咖啡厅以后，映眼帘的就是美食城，分为病区以及普通市民区，病区内设有流食，细化到每种病，依据不同的病用餐；而普通市民区那里的味就更多了，有式定食、韩国料理、各类滋补养生汤......应有尽有。

瞧着拥挤的，顾北琛下意识地拉紧了陆斐言的手。

顾北琛考虑到她身子才过烧，自然就要去病区，选择些流食，却不曾想陆斐言甩开他的手，准备拔腿跑。

男在体力上自然是有悬殊的。

顾北琛没多会儿就把陆斐言拎了过来，“跑什么？”

“我想吃烤。”

“你病刚好，就想着吃那些油腻的东西？”

“我就想吃嘛。”

顾北琛单手扶额，实在不忍拒绝自家媳儿，这么萌到犯规的表，“想吃的话，就走吧。”

陆斐言睁着那双无辜的像小鹿似的眼睛。

lim烤店在京城享有碑。

陆斐言其实老早就想着来这家烤店尝一尝，与顾北琛碰巧赶上了下午的饭点，所以来得并不是时候。

前面密密麻麻地排着的都是，因为没有吃午饭，陆斐言这会儿肚子正尴尬地响着，她仰着脖子，望着顾北琛。

手里捏着前面等位22桌白色收据的顾北琛，低对上了这殷切的目光，“怎么了？”

“你——”

陆斐言欲言又止地扯了扯顾北琛的袖子。

“阿言。”顾北琛本以为陆斐言很反感自己去刷脸，想不到她还有主动让自己刷脸的时候，“你确定我现在的气，可以刷脸成功？”

“你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

还没吃饭，这碗加油打气的汤，喝得相当撑了。

“那你在这儿站着等我。别跑。”顾北琛将收据塞到陆斐言的手里，跃过前面排队等候的，冲着站在外面维持秩序的服务员小姐姐送去一抹微笑。

“这位先生。”

服务员小姐姐其实已经认出了顾北琛，但是在自己的豆面前，偏偏表现的异常高冷。

“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我知道大家等得都蛮久的。”顾北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你看啊，里面的位置其实挺宽敞的，能不能帮我问一问，有谁愿意拼桌？”

“这个啊——”服务员小姐姐内心当然是同意啊，但是仍旧冷着一张脸：“还得让我问一下我们店长。”

说着，小姐姐转身进店里的脚步，都是悬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