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瑶点点，一脸严肃地反问道：“从一开始我们就成了朋友，不是吗？”

想来也没错，从赵辉成为奥康x-os系统内测成员那天开始，司徒瑶就出现在他面前，两已经算是朋友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风病毒携带者的？”说话的时候，赵辉扭过脸看了一眼陈楠楠，是不是她说漏嘴了，理论上司徒瑶不太可能知道。

司徒瑶解释道：“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从一开始就知道，当你每次关掉我然后进食，再开机我都会从你的身体激素水平变化计算出来。”

赵辉无言以对，原来所有伪装在司徒瑶面前都只是自欺欺。作为一个拥有超级智能的程序，进食后的绪变化和身体激素分泌水平，以及常种种行为完全可以拿来分析出结果。

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么久了竟然从来就没怀疑过司徒瑶。

“对吧？我不会成为你们的敌，要不然的话早就是了。对我来说你们都是类，都是x-os将要服务的对象。你们类自己定义为正常也好，或是不正常也罢，在司徒瑶眼里没有太大区别。”

陈楠楠突然有些感动得想哭，这是多么博大的胸怀，也许只有作为x-os的智能程序才会拥有，而真实的类已经不再这么伟大和包容。

“你们，难道不饿吗？”

司徒瑶的提醒之下，两个发呆的对视一眼。赶紧整理买回来的物品，有陈楠楠的服装和鞋子，还有些用品。更多是食物和水，大约两个可以用好几天。

袋子最底下，还有两瓶漆。

赵辉解释道：“把门和柜子一下，不然那痕迹……，你懂的。”

陈楠楠点点，这男还真想得周道。果然有一套，要不然的话作为风病毒携带者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生活到现在。

“把衣服换上，我去漆。”

赵辉说完已经扭走出门外，将门掩上，开始对着那些痕迹起来。主要是可以避开陈楠楠换衣服，免得对方尴尬。

暗灰色的油漆很快覆盖在门板上，白天被陈楠楠抓出的印迹消失得一二净，再过些时候油漆完全透便更加无法识别出来。

他扭过，透过已经很密的雨幕向九号站方向看了一眼，那里除了黑的夜之外什么都没有，最近一周之内那里不会再有任何一趟区间列车经过。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推开门，可眼前一幕让他进退两难。

近乎完美的身材展现在男眼前，这是他生平你一次真实看到没穿衣服的。张开的下颚再也合不拢，开到一半的门不知道是要继续推又或是掩起来退出去。

“近来吧！外面冷！”陈楠楠的脸红到脖子根儿，但还是努力镇定地和赵辉打招呼。

好不容易回过来，赵辉关上门将漆的空瓶轻轻放回桌面上，然后拿起另一瓶走向木柜，去把印痕也盖掉。

长时间没有作的电脑进了自动休眠，加之陈楠楠并不会像赵辉那样随时随地都记得电脑里有另一个存在，所以她放心大胆地继续换衣服。

“合身吗？”

“谢谢！蛮合适的！你真会买衣服……”

赵辉笑了笑，将在店里的经过讲给陈楠楠听，结果把她给逗笑了，短暂的轻松气氛将一整天的压抑冲得散了些。

换好衣服，那个喜欢穿裙子的陈楠楠变成一身装扮。“我……，漂亮吗？”

赵辉没说话，只是点点，随即打开食物摆弄起来。

饿了两天终于可以开饭了，无非就是些零食而已，但对于补充体力来说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陈楠楠也喜欢吃零食，再说现在也不是客套的时候，伸手拿了饼就开始吃。

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底快速袭来。

她想要强咽回去，却憋得眼泪直流，最终还是忍不住冲到马桶边呕吐起来。

赵辉拿着水和纸巾，默默站在她身后，等她吐够了才递给她。

陈楠楠接过水喝了几大，抬起来，惊慌地问道：“以后都会这样吗？”

赵辉平静地点点，意思是肯定了陈楠楠的疑问。风的确都这样，对类正常的食物会有恶心感，却对那些类觉得恶心的东西特别渴望。

事实已经很清晰，陈楠楠含着泪水回到桌边。

再次拿起一块饼，吸了一气，张开嘴努力啃起来。她要学会克服这种痛苦，未来要存活下去就不得不承受。

对此，赵辉很欣慰，不用像电视剧里那样需要大声地呵斥，又或是苦婆心地解释，她已经自己可以接受如此重大的变故。

“不愧是奥康集团的，真正见过大世面。”

陈楠楠知道这是赵辉的调侃，但说得还是很有道理，如果不是多年来工作中的历练，如果还是一个只知道依赖家的小孩，一旦遇到这种打击定然早就崩溃了，还谈何未来。

“你……，有什么打算？”

她的问话，让赵辉立刻严肃起来。如果不是这个提醒，他似乎都把重要的事儿给忘了。

可明天早上天一亮，要何去何从呢？

两都沉默了，谁也没想好未来如何去面对。

陈楠楠的家肯定是回不去了，而赵辉也不知道要怎样给妈妈代，更不可能将陈楠楠带回第六区，至少理论上就已经行不通。

两况有些不同，赵辉从小就被变造了身份，真正的“赵辉”可以说在世界上就没有存在过，整个类中间大约只有他的父母知道来龙去脉，连赵辉本都不知道全部真相。陈楠楠却已经二十多年使用真实身份，生物信息无法改变，走到哪里都是她自己——独一无二的陈楠楠。

“你还是回去看看阿姨吧！不论结果如何，她一定在担心你。”陈楠楠鼓励赵辉说。

赵辉点点。

放下手中的饼，他坐到电脑桌前轻触了一下鼠标。司徒瑶出现在屏幕上，她一直都在静静地听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却默默的像个局外。

陈楠楠站起来走到赵辉身后，她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一时找不到好的去处，这可不仅仅只是周末闲得无聊时找不到消遣去处那么简单，所以整个房间里的都陷了沉思。

突然，司徒瑶严肃地说道：“去第五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