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次的实验分析,确认那个文明的出现至少是七亿年之前的事
,现在应该早就已经毁灭,或者去往了我们触碰不到的领域。”
许乐沉默了会儿,说道:“比如暗物之海那边。”
赵腊月问道:“既然是监狱,就应该有犯
。”
许乐摇了摇
,说道:“那里没有犯
,我只看到了一个
眠中的看守。”
众
猜到他说的是应该就是雪姬。
“那个看守是一种与我们截然不同的生命,不全然是程序,不全然是有机物,不全然是意识体,与监狱本身似乎是一个整体,拥有这座监狱的最高权限。”
许乐说道:“幸运的是,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找到了控制这个看守的方法。”
井九知道他说的方法应该就是祖师藏在太阳系阵眼里的东西。
也就是雪姬最害怕的东西。
问题是那个东西既然在朝天大陆,为何没有被她找到,然后提前销毁?
他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许乐说道:“我做过承诺,不会对任何
说。”
花溪在旁冷笑说道:“他甚至都不肯告诉我,哪怕死了也不肯说。”
井九隐约猜到了些什么。
许乐说道:“在那个世界里我停留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应该也知道,那里的时间要慢一些,我有天忽然生出一个念
。如果
类真的抵抗不了暗物之海的
侵,那是不是可以把
类搬到这里来?因为看起来暗物之海也进
不了这里。”
这就是把监狱改造成堡垒的意思,当然首先要做的就是改造。
许乐接着说道:“那个世界与我们这个宇宙的空间概念、光速、时间流速都不一样,最大的好处就在于有很多时间可以利用,可以充分地进行改造。”
赵腊月与柳十岁心想原来如此。
无数年时间过去,那个寒冷而荒凉的监狱,终于变成了现在的朝天大陆。
“我关心的是,你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井九问道。
这是整个故事里被省略掉的部分,也是赵腊月与柳十岁没有注意的部分。
对他来说却是这个故事的重点。
想要进
朝天大陆的世界并不是难事,不论白刃还是那位谪仙都证明了这一点。但基于某种尚未可知的规则,回去的
便难以出来。
神明只是在宪章光辉里无所不能,为何能够无视那座监狱的规则?
许乐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观察了相对较长的一段时间,然后说道:“你可以理解为一束光或者一道弦,然后以某种方法收敛成具体的形态……用语言与公式来解答这个问题比较复杂,如果你试着进
那个世界,应该就能明白怎么才能进去。”
这段话有些绕,有些复杂,大概与知行合一有关。
井九继续问道:“你是如何存在的?”
神明是一种意识体,与灵魂比较接近。
就算有宪章光辉,他又如何能够独立在朝天大陆存在?
那在朝天大陆之外的他又是谁?
“一部分意识就是所有意识,意识的自觉更加重要,这点我与小飞不同。”
许乐说道:“当然,我对此也有极大的警惕,为了保证自身的唯一
,我试着在那片虚无的边界上建造了一个信息窗
,也可以理解为在监狱上打了一个狗
。”
井九心想那大概就是中州派的法宝。
“有很多感受与理解,真的无法以语言解释,哪怕是数学语言也不行。”许乐带着歉意说道:“我能分享的认识不多,希望能够帮到你。”
井九说道:“我还有几天用来思考这些,请继续。”
他知道这个叫做许乐的军官只是一个立体投影,是一段信息流,并不是神明本身,所以说话很直接,直到此时终于多了一个请字,这是感谢对方分享的经验。
“暗物之海已经快要包围整个本星系群,各种超光速航行的研发都走
了死路,向宇宙
处迁移的计划成了泡影,我只能开始准备迎接最终的战斗。”
许乐说道:“我为
类准备了两条道路。第一部分就是挖空星系边缘的那些居住行星,让
类躲到地底
处,希望他们能够躲过最后的那场
炸。第二部分就是选择一部分
类以及各种生命类型进
那个世界。还有很多改造兽之类的生物,那都是我研究、对付暗物之海时的实验副产品,希望那里的新
类能够了解更多、掌握更多与暗物之海怪物战斗的经验,甚至能够找到彻底解决对方的办法。“
听着就是极简单的几段话,在无数年前却是极其波澜壮阔的
类史诗,在那个壮阔的年代里,必然发生了很多现实冷酷悲惨的故事。
谁留下?谁离开?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谁来做决定?谁有资格做决定?
看着赵腊月与柳十岁的神
,许乐轻声说道:“都是我做的决定。”
他是神明,就应该承担一切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