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的目标不只是我们……”青年蜡工受到老炭工暗示，急忙改，“如今四面完，妖狐开始转向中间——也就是皇宫。”

青年蜡工以为“皇宫”两字一出，对方会大惊失色，结果胡桂扬却皱起眉，“不对吧，妖狐最近一直在东城杀，还有一次是在城外北面，而且我没听说宫里出现过妖狐。尤其是妖李子龙被抓之后，妖狐有几个月没出现过。”

四又互相看了一眼，得到共同默许之后，青年蜡工道：“妖狐很聪明，杀伤数以掩耳目，然后才选真正的目标下手，东城之事，以及妖李子龙，估计都是障眼法的一部分。至于皇宫，我可以告诉你，其实出事了，只是消息封锁，一直没有外泄。”

说皇宫曾经出过事，胡桂扬倒是比较相信，否则的话，东西两厂也不会对妖狐那么感兴趣。

不管消息真假，多少有点用处，胡桂扬心中虽然还有大量疑惑，却不想再问了，站起身，“你们怎么能看障眼法，确认哪个是真正的谋杀目标？”

青年蜡工毫不犹豫地摇，“这个不能说。”

“我可是火传。”

“抱歉，这不是我们火教能做主的事。”

“好吧，我暂时没什么要问的了，就此告辞，以后有事我再来找你们吧，这三位想必不肯说出住处，我还是去何家。”

四都很惊讶，何百万忙道：“你要去哪？”

“还能去哪？回家呗。”

“胡公子被火选中为传，此事为官兵所目睹，你回城无异于自投罗网。”

“自投罗网是我现在最喜欢做的事。”胡桂扬自从决定留在京城，走出的每一步都是“自投罗网”，他相信，这样一步步走下去，或许能早一点看清形势，“城里还有几张网等着我呢。”

胡桂扬并非在征求意见，打个哈欠，转身就往外走，任后面的怎么叫都不回。

火传走了，剩下屋里四面面相觑，老炭工道：“他根本就不相信咱们的话，真不明白，火怎么会……罪过罪过……”老炭工低声念一套经文，忏悔刚才的疑之罪。

胡桂扬对这次出城的收获很满意，寻路向崇文门走去，后面有追上来，是气喘吁吁的何百万，“胡公子稍等。”

“你还是省点舌吧，你的儿我是不会娶的，你的儿子……你自己想办法弄出来，至于妖狐，我要用自己的办法对付。”

“不是这些事。”何百万吐出一气，“你既然是火传了，应该学一下火诀。”

胡桂扬敷衍道：“拿来吧，我可不会付钱。”

何百万笑道：“怎么会要钱呢？火诀乃本教至宝，我没资格传授，只是过来提醒一声，火诀很快去找胡公子，很快。”

“别在我心烦的时候来。何百万，我也提醒你一声，有朝一，我还是会替义父报仇。”

胡桂扬仍然不信，但是眼前已不如最初时那样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