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名男子同时跑来，在门差点撞在一起，他们带来了坏消息，小高五的确不是晕倒，而是死了，耳朵后面有一处小小的伤，流出的血极少，已经凝固，若非仔细寻找，根本无从发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所有都看向靠墙而坐的胡桂扬。

“给我解开。”胡桂扬没有多说别的。

“解开。”老族长下令。

“爹，他……”

“胡桂扬没伤，更没杀，把他解开。”

两走进祠堂，不太愿地给胡桂扬解开绳索。

胡桂扬双臂麻木，揉了一会才起身，第一件事就是伸手怀，摸了一下机匣，发现它没有损坏，稍松气，没有这件武器，他更不是假仙的对手。

“我不能保证什么。”胡桂扬很清楚这件事有多难，“但我会尽全力，咱们从现在要同仇敌忾。”

众犹犹豫豫地点。

“先去看看小高五。”

小高五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负责外围守卫，直到他突然倒下，没有发出任何警示。

他的父母亲正抱着尸体痛哭，胡桂扬没办法仔细查看，只能对老族长等说：“让大家尽量靠紧一些，在周围再点几堆火，越亮越好。”

老族长立刻催促村民动手。

胡桂扬绕着空地走了一圈，心里没有更多主意，“你们不用跟着我，让我自己……走一会。”

众散开，整个场院安静下来，只有死者亲属的抽泣声和几堆篝火的噼叭声。

胡桂扬独自走了半圈，还是没有想出办法，他找不到假仙的踪影，即便找到，也很可能不是对手。

前方有拦路，胡桂扬停下脚步，“有事？”

火光在小受伤的脸上闪动，照得她的双眼烁烁放光，那是野兽般的警惕目光，只有从小生活在山里的才会有，“三太爷让我帮你。”

胡桂扬很想拒绝，话到嘴边又改了主意，“行，别离我太远，我照顾不到。”

“用不着你照顾。”小冷冷地道，完全没有山外子的羞怯，比她姐姐高含英还要骄傲三分。

“嘿。”胡桂扬向走出几步，也不回地说：“你用什么兵器？”

“有时用刀，有时用枪。”

高含英的绰号是“枪无敌”，她的妹妹自然也该擅长用枪。

“把你的长枪拿过来，今晚的敌离着越远越好。”

“我带着呢。”

胡桂扬诧异地转身看去，只见小手里拎着一条链子枪，枪尖冲下，另一的锁链缠在腰上，他刚才没有注意到。

链子枪难学，更难通，很少有使用，胡桂扬见过两次，都是跑江湖的卖艺者，枪法华而不实，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拿它当真正的兵器，不由得笑了一声。

“笑什么？你该庆幸刚才我没用它。”

远处的哭泣声尚未停歇，胡桂扬止笑，“如果发现敌，直接给他一枪，千万别手下留。”

“我见过了。”

胡桂扬一惊，“什么时候？在哪？”

“小高五遇袭的时候，我看到有影晃动，追了上去，但是没追到，回来之后告诉大家，他们不信，非要听你说过之后，才肯相信。”

“不被相信挺难受的，是吧？”

小没吱声，突然走近几步，小声道：“你是怎么知道今晚会有来行凶的？”

“我……行凶者亲告诉我的。”

“你认识行凶者？”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怪吧？我自己也觉得怪，行凶者让我杀，我不，他就自己动手，事后还会嫁祸给我……”

“原来一切都是因为你。”

胡桂扬看到一双凶恶的眼睛。

小脸上的伤还没好，看上去脏兮兮的，更像是一只初次见到类的小野兽。

跟这样的说话，应该小心翼翼，胡桂扬却偏不，“对，都是因为我，行凶者根本不在意你们这些村民，再多的命在他眼里也与牛羊无异。你可以杀了我，没准他会觉得嫁祸再无意义，会放过整个村子。”

小垂下目光，“如果他真是你说的那种，无论如何都会继续杀。”

远处传来一声叫喊。

胡桂扬急忙循声跑过去，刚迈出两步，小从身边一纵而过，他加快脚步撵上去，两暗存比拼之意，越跑越快，可惜路程太短，不等分出胜负，两几乎同时赶到出事地点。

就在离祠堂不远的地方，又有一名年轻村民中招，这一次，周围的好几个都看到了黑影一闪，心中再无怀疑，七嘴八舌地议论。

“究竟是谁？”一名男子愤怒地问。

“混蛋，有胆子站出来！”另一大声叫喊。

胡桂扬俯身查看，中招者已经死了，又是耳后被刺了一个小孔。

死者家跑来，胡桂扬让到一边，心中更急，却还是没想出办法。

“胡官，怎么办？这出鬼没，防不胜防啊。”胡桂扬在老族长嘴里又成为“官”。

胡桂扬望了一眼，村民都在向这边聚集，第二名死者的家哭得不那么剧烈，只是围着尸体，身体前后晃动，强忍悲痛。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让大家缩得更紧一些，火堆保持燃烧，越亮越好。”

“好。”老族长应道，仍然期待地看着胡桂扬。

“敌暗我明，不能就这么等着他出招，我去找他，你们小心自保，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要动，明白吗？”

众点，现在已经没再怀疑胡桂扬了。

“我跟你去。”小自告奋勇。

胡桂扬略一犹豫，小道：“总得有证明你与行凶者不是一伙的吧。”

“小，怎么说话呢？”老族长斥道。

胡桂扬却觉得很有必要，“你跟我走，其他……你一个就够了。”

胡桂扬与村中男子过手，觉得他们还不如小。

两走进黑暗，胡桂扬悄悄将机匣打开，套在右手上，随时都能发招，只差一个明确的目标。

“怎么找？”小低声问，一握着枪尖，一手拎着细链，也已做好出招的准备。

胡桂扬并不知道该怎么找，“行凶者不知有几个，敌在暗处，咱们也藏在暗处，看看是否能碰上，起码能让他们轻易不敢再出招。”

“那你跟我走。”

“嗯？”

“我认路。”

这是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胡桂扬只得跟在后面。

小很快离开村中的道路，在房前屋后以及树林从中穿行，很多时候，前方明明无路可走，小却总能钻进钻出。

胡桂扬跟在后面，半步不敢离开，与此同时，小心提防着左右与后方，以免遭到偷袭。

时走时停，许久以后，小伏在一片树丛下方，正好能望见村民聚集的空地。

胡桂扬趴在她身边，也望向空地，那里的村民无声无息，也没有其它举动，悲伤与恐惧却清晰可见。

年青的村民仍然守卫在外围，手里拿着弓、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