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廉发出像是哭泣的声音，“吴知府、东西两厂的也没守住丹？”

“没有，失守得比这里更快。”

臧廉如释重负，“那就好……我的意思是说现在怎么办？”

“出城迎接两位厂公，他们应该马上就到了。”

臧廉一拍脑门，“我真是太笨，竟然还想着夺回丹……对对，应该去迎厂公，这就去……”

臧廉转身要走，胡桂扬将他抓住，“先别急。”

“厂公马上就到。”

“对，总得让厂公看到你在坚守，要不然还以为你是逃跑呢。”

臧廉又是一惊，“我糊涂了，亏得有胡校尉，一切由你做主，我听你的。”

臧廉为官多年，绝不是糊涂，但他也受丹影响，只是太害怕失职，勉强抵住诱惑，心志不如平时果断。

“你去过西园了？”

“没有，我们是被到这里的，哪也没去过。”

“在这儿等一会，我去去就回。”

“早点回来。”臧廉殷切得像是送丈夫出门的小媳儿。

西园里一片安静，作为金屋藏娇的地方，这里的院墙比较高，挡住外面大多数嗡嗡声，胡桂扬和小耳中顿觉安静。

“我去收拾一下。”小原本住在楼里，很多东西都放在那里。

“嗯，待会门汇合。”

胡桂扬走向小木屋，那里的门是关着的。

商辂还在，独自坐在闷热的屋子里，胡桂扬一开门，几乎被扑面而来的热撞个跟。

“回来了？”

“回来了，还带回几位不受丹影响的，其实隔壁的院子里……”

“他们不行，不够坚定。”

“你的呢？我看到钱贡在外面吸取华，那个道士呢？”

“在丹里。”

“哦。”胡桂扬明白那红光是怎么回事了，“见过樊大坚吗？一个白发白须的老道。”

商辂摇摇。

“好吧，只能找到这儿了。我是来告辞的，我有自知之明，一千、一万个胡桂扬，也斗不过三十六位僬侥，我愿意认输。两位厂公即将率军赶到，你或者离开，或者……”

“我不会离开。”

“那就……祝你走运。”胡桂扬在门外拱下手，不打算进去。

“你也走不了。”商辂平淡地说。

“嗯……我现在就走。”

“僬侥请你上天机船。”

“太客气了，可我没想接受。”

商辂轻笑一声。

胡桂扬转过身，看到小楼里突然亮起灯，透过二楼的窗户，他能看到小正在旋转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