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李刑天也不再说话，专心运功。

胡桂扬越来越困，心中的念也是越磨越少，等到突然醒来的时候，他甚至忘了自己在哪、在做什么，发了一会呆才将一切想起来。

他已经离开队伍。

天边微亮，异还剩下二十七八位，祈快要结束了。

胡桂扬不在乎力，可还是有些失望，甚至失落，毕竟受到过不少关注，结局却是这样，多少有些难受。

胡桂扬地呼吸数次，心好转，转身看向队伍，罗氏在，梅娘子、小谭等都在，只有老叫化子关木通不见踪影，不知是随着队伍进东跨院，还是早已出局。

出局就是出局，胡桂扬笑着摇摇，迈步向前院走去，心里又对罗氏道声歉，他还是没帮上忙。

梁内侍斜刺里跑过来，拦住去路。

胡桂扬不用在心里道歉了，笑道：“早说过，你找错了，我没本事……”

梁内侍一脸惊讶，“怎么会这样？”

“应该是我问，你嘛非觉得我能阻止仪式？”

“李刑天不应该帮你一把吗？”

“我跟他不熟。”

“可是你对何氏姐弟有恩，李刑天……唉，异不讲恩，看来我真是错了。”梁内侍挥挥手，对这名锦衣校尉再没有半点兴趣。

那个晚上，不知真假的何三姐的确说过一切皆有安排，李刑天也承认自己欠一个要还，可是什么都没发生，胡桂扬瞧不出“安排”在哪。

异不讲恩，这倒是一个简单而合理的解释，胡桂扬回最后看一眼队伍，快步离去。

出局的异都在前院，个个垂丧气。

关木通与唐公子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冻僵。

胡桂扬走到两面前，笑道：“嘿，我也出来了。”

关木通先抬起，勉强挤出笑容，“胡老爷……”

唐公子也抬起，脸上似有泪痕，“其实我不是什么公子，我叫唐小双，家里种地的……”

“你接着去要饭，你接着去种地，还有你们，接着去当兵，我嘛，接着去偷懒。这里已经没咱们的事。唉，赵宅毕竟不姓胡。”

胡桂扬绕过两，走出大门。

街上有不少锦衣卫，胡桂扬大都不认识，目光扫过，找到一名熟，“石百户，赵宅还给西厂，我能回家了吧？”

石桂大道：“去胡同的茶馆，厂公要见你。”

“还是厂公有先见之明，知道我肯定会出局。”

群稍稍让开，胡桂扬挤出去，一路来到茶馆门前，轻轻敲门，随后推门进屋。

茶馆里点着不少蜡烛与油灯，比外面的清晨还要明亮。

两位厂公都在，胡桂扬站在门，拱手道：“校尉胡桂扬……”

“里面还没结束？”汪直问道。

“没有，应该快了。”

尚铭起身，来到胡桂扬面前，脸上的惊讶与梁内侍颇为相似，“你……没有力了？”

“来得容易，去得轻松，我还没享受到力的好处，就丢得净净。”

尚铭失望地摇摇，回到原处坐下。

“厂公找我有事？”

汪直皱起眉，“没事了，滚出去吧，留在外面随叫随到。”

“是。”胡桂扬走出茶馆，一步没停，准备出城去找太子。